顾以琛让我把罐头瓶的盖子盖上了。
事情陷入了僵局,怎么办?
我扭头看向顾以琛。
下一秒,胡彦祖从兜里直接掏出那个小罐头瓶子。
老板让他开的是那种大平板车,就是没有栏杆的那种车厢,往TJ港口送大块玻璃,路途并不远。
老女人嘴唇跟手一个频率哆嗦着,把我拽了进去。
哎哟,我去。
张文艳踩了刹车。
我看向顾以琛,顾以琛用眼神示意我再等一下。
看得出来,他肯定很难受。
驾驶室被大玻璃砸变了形,张文艳当场就没了。
“阿姨,您节哀顺变,张文艳既然已经回来了,剩下的就是按他交代的,让他落叶归根。您还是得好好过日子的。”我劝张文艳的妈妈。
“嗯,好,那我送送你。姑娘,你是个好心人呐。”老太太起身,拄着拐杖就要往下跪,“我给你跪……”
顾以琛连忙跟在我身后,胡彦祖垫后。
“你外婆是好人呐,一定会长命百岁。”
那眼泪砸在信纸上,啪嗒作响。
“嗯嗯……呜呜呜……”
他又开始在那张信纸上写字。
“不用,不用,”我连忙搀扶张文艳的妈妈,“实不相瞒,阿姨,张文艳的怨气珠实在我外婆的我是发现的,我外婆她现在身体不好,我也是为了给外婆多积福。”
“啥饼?”我小声嘀咕,“看你这话说的,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差劲,我只是记性不好。”
“把盖子拧开吧。”顾以琛开了口。
有个工厂里,一个装了工字钢的拖挂,往外倒车。
张文艳29岁,男,单身,是一个大车司机,是别人雇的他,他给人家跑长途。
“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就不多待了。”我跟张文艳妈妈告辞。
可是那次出事了。
老女人这个模样,我害怕。
“是我儿子,他三个月前死了……”老女人开始忍不住地哭诉。
刚拐弯出了胡同,上了建设路,坐在副驾的顾以琛就拽住了我的手,“沫沫,你画的饼,还没实现。”
我骑着电三轮从胡同里出来,心里还是有些唏嘘。
因为有一段路是走下道,那段省道上两旁都是工厂什么的。
虽然张文艳没了头,但是能看出来,他给老女人磕了几个头。
我点了点头,把盖子拧开了。
那个玻璃往前一倒,倒在了驾驶室上。
他趁老女人不注意,直接把罐头瓶子放到了茶几上。
“记性不好,我提醒你,”顾以琛轻笑出声,“我跟老胡的衣服,还没买。去商场买吧,能承受吗?”
“能!”我咬咬牙,牙缝里往外崩字,“我就知道你穷讲究,你看老胡,多好打发。”
“我穷?老胡好打发?”顾以琛低沉的声音拔高了音调,“第一,我不穷,第二,老胡那是没办法,他也想穿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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