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隔着一道墙,鬼医丹南也知道江夙夙想出门,看在她伤好了的份儿上,他答应了。
江夙夙对此喜出望外,高高兴兴的跟流萤道别,还跟流萤表示,她一定会看管好自己的姐夫,把流萤跟步暝都逗笑了。
然是,步暝带着江夙夙坐着马车,还没走出长安地界,六扇门的人就来追步暝,让步暝回去,说是那边的案子先不忙,长安城另有要事。
步暝听了,直皱眉。
江夙夙好不容易出门,并不想回去,见此情形,便与步暝说,案子交给她。
步暝来不及交待别的,只能点头,把马车留给江夙夙。
江夙夙坐在马车里,撩开车帘看了一眼步家的车夫,想了想,让车夫先回了趟斋宅,等她再出门时,已将袁娘带上。
地狱雀做完饭,扒在院门目送她们,有些担心。
“放这两只小猴子出去,不会有事吧?”
新妇蛛爬到院门口,变回人。
“应该不会有事,顶多就是找不到地方睡觉,又或是没钱了,把自己在哪棵树上挂一宿。”
刘锦雁走到院门,拍了拍手上的灰。
“放心吧,她身上有钱,她第一趟走的时候,我就给了她一百两,只要她不撑死自己,这一趟她花不完。”
新妇蛛扭头看向刘锦雁。
“万一她把钱弄丢了呢?”
刘锦雁看向马车的远影,笑着耸了下肩。
“就她?她把她自己丢了,也不可能把钱丢了。”
地狱雀听得捂嘴笑。
斋宅里的人都知道,江夙夙那是把钱看得比她的命还重要。
丁晚来得知江夙夙出远门,忙跟大理寺告假去追他,步暝看着他急急匆匆的背影,忍不住喊。
“丁晚来,你是狗吧,狗追得都没有你远!”
丁晚来听到后,从马车里探出头。
“说得好像你不是狗一样!”
雨落绵延,洒及千里。
眼看着一路上都在下雨,到了仙螯岭还在下雨,袁娘走下马车,望雨雾织绕的群山跟镇子,对这个地名有些好奇。
“夙夙,这里为什么叫仙螯岭?”
整个斋宅,唯有袁娘比江夙夙更没文化,袁娘是因当猩猩般在山中活了好些年,一点儿书也没念过,此生唯一上过一天学,还是顶替江夙夙受苦念书那一天。
江夙夙跟在袁娘后头,跑进了能避雨的破败孤亭,拍了拍头发上的雨水,看向雨中。
“为什么叫仙螯岭,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什么叫螯,师父讲过,螯就是螃蟹跟螳螂的第一对爪子。”
说着,江夙夙怕袁娘不懂,两只手作爪状,学螃蟹那样比划了一下。
袁娘被江夙夙逗笑。
步家的车夫下了马车,跑到亭子跟前询问。
“江姑娘,可是要小的等你们一同回长安?”
江夙夙正想作答,一个熟悉的声音紧随马蹄而来,丁晚来与自家车夫紧赶慢赶,总算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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