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饶命!”陈抒泽一脸可怜的模样看着陈抒祁,企图获取自家皇兄的原谅,说罢更是低垂下头,一副我认错的样子。
陈抒祁冷哼一声:“你这嘴啊,不管着点,日后定会给你闯下不少祸患来!今日之事,你也是为了星朗国,朕本不欲与你计较,可……终究要顾及西域的面子,今日回去你就好好在家禁足一月吧。”
做做面子的事情,该做的还是得做,让人拿了话柄说桥有损颜面。
“多谢皇兄,臣弟明白。”这放假的大好事,陈抒泽表示多来几次也无妨啊,一个劲谢恩。
陈抒祁拍了拍陈抒泽的肩膀。
“二哥自幼养在衡太妃膝下,与你关系最要好,旁的事便也罢了,可大事上,你还得劝劝,以免造就……嗐!你也不一定劝得住,倒是朕多思了,快些回去吧。”陈抒祁深知自己这几个兄弟的性子,倒不指望陈抒泽说的话能起到什么作用。
二哥齐王陈抒煜,心狠手辣,性子执着,认定的事就算伤了自己也要去做上一做,成与不成倒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五弟旭王陈抒筠闲云野鹤惯了,极是不愿卷入政治漩涡之中,七弟宁郡王陈抒泽,吊儿郎当的,似乎什么都不能让其放在心上,只除了王妃。
“是,臣弟告退。”陈抒泽见没有吩咐,自然美滋滋告退。
扶玉阁
“连絮,你且吩咐下面的人将群玉阁打点好,再送去婢女和太监,由着份例里的让雪贵嫔挑选。”季长安安排着新人入宫的事宜,“对了,再从咱们库房里挑选几个好的头面首饰,再择几匹时兴好看的锦花缎子,给雪贵嫔送去。公主背井离乡,莫要怠慢了。”
“是,娘娘。”连絮应道。
“对了,还有齐王侧妃的婚事,礼部虽在办,也需择一份礼过去。”话罢,季长安似又想起什么一般,问道,“青霜公主是住在了大使殿,还是……”
连絮抬头,道:“奴婢下去安排事件时,便打听一二。”
这皇帝安排的是居住大使殿,至于最后人到底去了哪儿还得打听清楚,安排妥当,才不失了她作为皇后的礼节。
“皇上驾到。”
在季长安将一切安排妥当,吩咐人下去办时,便有太监如此唱道,吓得季长安微微一颤,心里厌恶极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心中无论如何惊涛骇浪,季长安也只能做出贤惠模样,如同当初谢书欣一般。
陈抒祁将人儿扶起,拉到小榻上坐下,温柔道:“如今你已然适应皇后之位,再过两日,朕便将启宸送到你跟前养着,你聪慧过人,定然会教导好启宸的。”
“臣妾未曾养育过孩子,怕是教不好大皇子,若是耽误了大皇子可就不好了,还请皇上重新为大皇子寻一能照顾之人。”季长安可不敢接手陈抒祁的宝贝儿子,只委婉,哦不,很直接的拒绝皇帝要将这小屁孩塞到自己这里的建议。
可皇帝金口玉言,哪点是商量和建议,纯纯都是通知与命令。
“你是皇后,是所有皇嗣的嫡母,教养皇嗣是你的职责,倘若连启宸都教育不好便是你的失责!”陈抒祁很不给面子的责备。
而这责备令季长安微微有些皱眉,可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将此事应下。
“如此便好,今日的汤药,朕给你带来了,皇后快些喝下吧。”陈抒祁将那加了剂量,血腥味更加浓厚的汤药递到季长安手中,略带期待的想叫季长安快些喝下去。
那汤药一碗又一碗,陈抒祁只觉得自己得到的寿命太少了,太少了,便也忍不住增加了药量,只求那寿命能量来的越多越好。
季长安咬咬牙,将那汤药喝进肚子,想着等陈抒祁走后,便快速吃下丹药缓解症状。可陈抒祁悠哉悠哉喝着茶,哪里是有要走的模样?
“皇上,您今日不去群玉阁吗?”季长安有些好奇,今日是那雪贵嫔初次进宫的日子,按照规矩和两国和平皇上也该歇在群玉阁才是,当然季长安也有些赶人的意味儿。
陈抒祁放下茶杯,抬眸看向季长安,做一副受伤模样:“长安这是……在赶朕走吗?”
这样怨夫的模样,与前几日他那邪魅黑暗的样子简直是极大的反差,可在深知了他底细的季长安看来,这模样让人瞧着实在难受……
“皇上,规矩如此,臣妾作为皇后断然不能乱了规矩才是。”季长安低垂着头,张口说胡话的本事是越发强了。
陈抒祁微微皱眉,似有些怨怼的说道:“你倒是个好皇后,既然你要朕走,朕日后便不来了!”
“恭送皇上。”季长安立马说道。
“……”陈抒祁直接无话可说,还真就走了。
待看到陈抒祁走远,季长安连忙掏出那药瓶子倒出一枚黑漆漆的丹药吃进肚中,然后快速掀开袖子,见那已经蔓延到一半的黑色纹路,比昨日多了整整一大半,心惊不已。
“这……这是他加大药量了吗?”季长安有了这样的想法,深知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是没多少时日可活了。
“连絮,请二小姐入宫!”季长安可得见见自家这个一直养在父母身边,因为备受心疼还未嫁人的妹妹。
连絮应下之后,快去快回。
皇后,唤母家女眷进宫探视,极为容易,母家亦是可以递交拜帖,得了皇后允许,进宫拜见,倘若皇后不同意,亦或者皇帝太后不允许,她们亦是不能进宫。
不过,这陈抒祁和刘媚淑都没闲工夫管后宫女眷的家事,那季长宁进宫当真是畅通无阻,只是让季长安不满的是,季夫人也一同进了宫,且没有人来通知她!
季长安在看到季夫人时,转眸看向连絮,连絮一脸为难,季长安便压下情绪,等着事后再问清情况。
“臣女/臣妇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金安。”两人规矩请安,就连季长宁都没有咋咋呼呼,亦或者有无礼的行为。
季长安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两人,一时之间竟然觉得有点恍惚,仿佛上一次见她们已然过了许久,见季夫人那局促的模样,季长安不免心酸。
从未得过属于父母的疼爱与呵护,而今更是多了君臣之礼,更不可能有一丁点的亲情温存,当真是讽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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