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春意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抒祁给吼住了。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身强体强的,瑾美人柔弱,被你这般推入冰冷的水中,恐是会落下终身得病根!”陈抒祁看着屡教不改,面上不耐的罗春意,心里烦闷之极,可又顾及右相刚提供的牛痘之法。
牛痘之法,利国利民,颇为得民心,如今倒是不能寒了右相的心。可罗春意这样一个心思歹毒,屡教不改的女人在自己后宫迟早是个祸患。
“臣妾又不是故意的,还请皇上饶恕臣妾吧。”罗春意也只有在面对皇帝时,才会有那么一丝慌乱。
陈抒祁冷哼一声,甩袖不理。
季长安悄悄打量着这一幕,心里已经明白这是皇上有难言之隐,实在不愿罚了这熙贵嫔。
不多时,太医来报瑾美人伤了身子骨,需要静心疗养,方才不会落下太严重的病根。皇帝听此,当即罚了罗春意禁闭,给胥鸾歌晋为贵人,便将此事压下。
这后宫,没有绝对的公平。
回了扶玉阁,季长安呆呆的坐在床榻之上,良久后才道:“连絮,你快去请个太医来,本主身子不舒服。”
连絮闻言,也顾不得吩咐人去办了,自己就慌慌张张的跑去太医院,逮来了一个太医。
这太医年轻,生的儒雅,半点无那些老顽固的死板,脸上始终带着如沐春风的笑意。
“微臣秦樾,拜见季贵人。”秦樾身子挺得笔直,规矩行礼,看季长安的眼里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打量,仿佛对季长安很是好奇。
季长安心中想着事,并没有察觉到这太医的不同寻常之处,只将手随意的伸出,任由太医把脉。
“微臣观贵人气色和脉象,贵人恐是受惊不振,肝郁气滞,气血不通。臣虽可开得缓养肝气的方子,还是要贵人自己心里疏解开来才好。”把脉结束,秦樾收回自己的手,嘴角还是带着笑意。
季长安收回手,淡淡点头道:“有劳秦太医了。”
“能为小主办事,自然是微臣的荣幸。”秦樾这一节橄榄枝已抛出,且看季长安接不接了。
其意思何其明显,有意向季长安靠拢,求季长安收下自己。
这样直接的投靠令季长安惊讶的同时,也让季长安警惕。自己不过只是个还未侍寝的小小贵人,这太医投稿自己能有什么好处?别自己被搭进去利用了才是。
“还是有劳秦太医了,连絮送秦太医回去。”季长安不愿相信这无缘无故主动靠拢自己的人,更何况……自己还不知晓他有何目的。
被拒绝了,秦樾也不恼,只起身行礼告退,走时还承诺若是季长安需要他,他随时都在。
送走了秦樾,连絮一脸怪异。
“小主,你认识这位秦太医?”连絮有些疑惑。
季长安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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