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蹲着尿尿?”
男人笑着道,“尿尿要站着!站着尿尿才有男子气概!”
“麻麻说果果下雨要蹲着,不然果果衣服裤子会下雨弄到,衣服、裤子脏了,臭臭。”
“你说什么?!”
男人一把揪起果果后衣领,将人提起来。
“疼!蜀黍,果果疼!”
果果被提起,衣服勒着脖子,难受起来只能像只泥鳅扑腾、挣扎。
男人冷着脸,一把扒拉果果裤子丢到一旁。
看清楚果果,怒火冲天。
“喵的!你踏马的怎么是女人?不是说陈二宝生的是儿子,你踏马怎么是女人!?”
果果难受的很,可麻麻说过,有错要改。
小丫头纠正道:“麻麻说果果是女孩子,果果不是女人,果果是女孩子!”
“他喵的!赔钱货,死丫头!”男人嫌弃的一把将果果丢到地面。
小丫头疼的很,赶紧拍拍衣服。
一抬头对上男人龇牙咧嘴,目光凶狠,活脱脱恶鬼的嘴脸,她害怕的捂着眼睛。
男人一把抓住她,用力捏住她肩膀,像是要折断一样。
“说!陈二宝是你什么人,他收老子一百块钱,踏马给老子一个赔钱货,你踏马为什么装男娃?”
“蜀黍,果果害怕。”
“害怕?老子更害怕!”
“老子一百块钱!一百块钱!老子攒好几年,老子还借几十,老子为什么?老子不就是想要一个儿子?老子就要一个传宗接代的儿子,你踏马敢冒充!”
“果果害怕,呜呜呜,蜀黍,果果疼,果果疼,蜀黍放开果果,呜呜呜。”
“哭哭哭,老子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男人嫌弃,一把推开。
咚,果果撞到地面,晕了。
男人惊恐万分,没有勇气上前。
“死、死了?不可能,怎么可能死?赔钱货最贱了,肯定是装的。”
对,肯定装的!
男人试探叫了几声,果果没有回应。
男人慌了。
夜黑风高,月亮隐秘在云层里,四周静悄悄,偶尔有一声乌鸦叫声。
远处的树随风摇曳,像是一个大人在招手……
男人自责的抱着头:“我杀人了?不,一个赔钱货而已,我买了就是我的,死了就死了,不管我事,她自己找死,和我无关,对,和我无关……”
……
“果果!”
蒋寅初从张家村跑回了家,一路上摔倒无数次,想到果果在家,她不怕疼。
但家里空无一人。
想到今天交代拜托王婶,她赶紧去王婶家。
“嫂子,我回来了。”
蒋寅初一边敲门一边喊,好一会儿门有人来开。
“筹木媳妇,你回来了啊?有什么事吗?”王婶的婆婆,小雄奶奶。揉着眼睛,打着哈秋问,“呀,你怎么弄了一身伤啊?”
“没事,摔跤而已。”蒋寅初笑着整理了一下衣服,“伯妈,今天麻烦你们了,我来接果果。”
应该不是很狼狈吧?
应该不会吓到果果吧?
早知道回家整理好再来接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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