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先生慌不迭跳开,不敢受他的礼。
“草民如今只是白身,怎敢受世子的礼?这不是要折煞草民吗?”
“草民不是不想帮世子的忙,只是草民自小资质鲁钝,家父的医术若占十成,草民所学不过一成,实在不敢班门弄斧,恐怕会耽误世子的大事,还请世子另寻良医吧。”
黑衣男子见裴先生执意不愿帮忙,只得离开。
属下等在门外,见黑衣男子脸色不虞,猜测裴先生拒绝,低声出主意,“属下打听到,此处是谢家的产业,裴先生落迫之时偶遇谢家大小姐施以援手,世子要不要见一见那谢家女子,请她出面说服裴先生?”
黑衣男子沉吟片刻,缓缓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黑衣男子自来不愿与女子打交道,为了大事不得不主动约见谢流筝,未见时便打算好了,商人重利,见面后直接问谢流筝有什么要求,只要不太过分,尽量满足她便是了。
属下去了一回,回来竟然说,谢流筝不肯与黑衣男子见面。
“谢家女子说,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她与世子素不相识,贸然见面有损名声,请……请世子自重。”
黑衣男子闻言差点被气笑了。
这谢家女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京城什么样的美人儿没有,值得他千里迢迢赶来扬州与她私会?
按照黑衣男子的性子,定然不会再理会谢流筝。
但眼下有求于人,不得不忍着脾气,命属下再去约谢流筝一趟,许诺只要她同意见面,便让谢家成为皇商。
属下急于完成黑衣男子的吩咐,也不管此时已是入夜时分,直接运起轻功人不知鬼不觉摸到了谢流筝的窗外。
谢流筝刚躺到床上,想起白天在洒楼的种种遭遇,气一阵恨一阵,盘算一阵自己的计划可有漏洞。突然听到有人扣敲窗棂,顿时警觉起来,大声叫来秋月等人。
属下无奈,只好无功而返,去见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骂道,“你的脑子被猪吃了,大半夜的跑去敲女子的窗子,没有被人当成登徒子打一顿算你跑的快。”
“明日你正式替我向那谢家女替个帖子,我亲自去见她。”
“不过是个商户女,竟然劳动世子亲自拜访,是属下无能。”属下闷闷退出,第二天一早往谢家送了张帖子。
当然不能写明黑衣男子的真实身份,而是借了户部一位员外郎的名头。
只说是为了采选明年宫中贵人所用的丝绸而来,要见谢流筝面谈。
下人兴冲冲将帖子送到谢流筝面前,“大小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被选中我们谢家也成了皇商,便可脱了商户成为官身,以后在那些夫人小姐面前也能多几分体面。”
谢流筝也着实激动了一下子,却很快冷静下来,怀疑是秦广进昨日奸计失败,又换了个手段给谢家下套。
若真是户部派人来选丝绸,自有官府接待,宣召众商户送选品到户部官员面前供其挑选,哪里用得着什么员外郎亲自上门拜访商户讨选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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