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上,秦正也没闲着。
穿衣吃饭后,在外面吹了会冷风,神清气爽。
又叫来李恒,将墨迹干涸的图纸交给他:“把这个送到兵工厂,让他们加急打造。”
“三日之内,至少造出五百台。”
兵工厂的规模已经达到了上千人,对于他们来说不是难事。
图纸的构造并不复杂,就是样式有些奇怪。
李恒抓抓脑袋,这也不像是兵器呀?
他也不敢多问,赶忙就下去了。
御书房。
丞相声音颤栗,匍匐在地接近哀嚎:“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
“那秦正简直欺人太甚,霸占矿场,买卖官位已然不可饶恕。
现在甚至敢嚣张到私售皇家产矿谋取私利,还,还对臣家中私产心生歹念,恶意破坏。
如此心思不正,破坏朝纲,以权谋私者,简直罪该万死。
请陛下降下惩罚,定不能让他再嚣张横行!”
周静雯漫不经心的盯着折子,嘴角却挂着冷嘲热讽的笑:
“陆爱卿,朕怎么听着,你说了那么多也夹着私心啊?
你自己的私人家产被他破坏,和他所犯下的其他罪名是一个等级吗?”
陆延如脸色一僵,“这,老臣只是心有不平……
若是早就制裁,也不会让他这般嚣张横行。”
周静雯将折子往桌上一拍:“所以你家产被毁,责任在于朕不作为?”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暗地里对秦正搞的那些小动作,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陆延如被问的汗流浃背,连忙摇头晃脑:“臣……”
周静雯轻叹,“陆爱卿,真不是朕无动于衷,而是无能为力。
秦正如今之手遮天,只要不涉及祸国殃民,朕也只能挣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也知陆延如是个什么货色,在秦正没有入城之前,他不就是朝廷的一大蛀虫吗?如今反倒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鄙夷归鄙夷,可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做的。
陆延如无话可说,就是因为他拿捏不了秦正,所以才想请皇帝施压。
谁知,周静雯竟如此坦率的退让。
他败兴而归,在家中捶胸顿足,唉声叹气。
“什么狗屁皇帝,大将军,都不是什么好鸟!”
“那秦正实在可恨,竟将我陆家名下十余家产业悉数毁尽。”
“此仇不报,不共戴天!”
他本只是想将秦正拉下马,利用自己在朝堂的权威获得了煤矿管理权,然后从中牟利。
结果事与愿违,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苦心经营,竹篮打水。
他忽而看一下莫言:“先生,你主意多,可有良策?”
莫言汉言,袖子蘸了蘸额头,无可奈何道:“相爷,就算小的计谋再多,可胳膊拧不过大腿。
连陛下都对秦正主动退让,再多的小把戏也没意义了。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能有更强的人压制他!”
可放眼整个皇城,哪能找出这样一号人?
如果真要论的话,恐怕也只有那些藩王合力。
藩王位于自己的封地,有养兵护城之权,不受朝廷约束。
秦正掌管皇城的主要军事,若他们有心对抗,倒也有抗衡之力。
可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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