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在院中晾干的衣服,墙角一捆甘蔗,以及一间小房屋顶晒干的中草药上一扫而过。
他鼻子闻了闻,院落的空气很新鲜,没什么味道。
这也让陈夏心中更加确信。
两人随农夫男子走进房子,陈夏又看见简陋屋内,一张木板床上躺着一名头发苍白的老者,他身上衣服破旧,面容如老树皮。
似乎注意到来人,老人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奈何身体不行,直咳嗽。
“家里来客人了。抱歉,我这身子骨行动不方便。”
老者一副病怏怏的模样,说话间眼睛似乎无法聚焦,眯着眼睛,看不清来人。
“爹,他们是锦衣卫的两位大人。”
农夫男子道。
啊?
白发老人右手放在耳朵边:“锦什么?”
“我爹耳朵不好使。”农夫男子尴尬一笑,又大声道:“锦衣卫。”
“什么卫?”
白发老人又将脑袋凑过来,张大嘴巴。
“锦衣卫!”
农夫男子更大声道。
“原来是朝廷……锦……锦衣卫!!!失敬失敬!”
白发老人咳嗽两声,脸色略显苍白,似乎吓了一跳,他连忙坚持要爬起来。被农夫男子搀扶着坐起身。
“快,给客人倒茶!”
“不用了,我们看看就走。”陈夏淡淡的道。
此刻老人颤颤巍巍的道:
“大人,我老汉在这里多年,可没见什么犯人啊!”
听到白发老人的话,陈夏顿时笑了:“你不是听不见吗?你儿子刚才可没说我们是来抓罪犯的。”
“……”白发老人似乎一愣,随后猛拍大腿:“大人,您误会了。”
“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见过锦衣卫的,连官员都怕,但凡锦衣卫出动,那肯定都是大案,自然是要抓犯人的。”
“嗯,这个解释倒也没问题。”
陈夏轻笑一声。并未反驳。
见状,白发老人又开始说道:“大人,我与儿子在这小屋相依为命,很是艰难,这简陋的屋子也藏不住人。但大人要查,我们绝对配合。”
“不用查了。”
陈夏眼神直勾勾盯着白发老人:“朝廷罪犯,我已经找到了。”
“……在哪?”
白发老人一脸不解。
“不就在眼前吗?我说的……就是你!”
听到陈夏的话,白发老人怔了片刻后,又咳嗽起来:“大人,您真会开玩笑!我这把老骨头,咳咳……常年喝药,这么多年身体一直没好过。”
“前段时间还在山上摔出内伤,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入土了。我是朝廷重犯,说出来,您自己也不信啊!”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陈夏一脸认真。
“大人,您说我是朝廷犯人,这……总得有个说法吧?”
白发老人有些不理解,难道陈夏是因为刚才的误会,才这么断定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武断了。他自己都觉得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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