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结束的突然。
奉贤县的百姓一夜都没用睡好觉,尤其是临近县府的,连夜都跑出了县城。
今日一早回来,等候多时,总有些大胆的偷摸的返回。
瞧着成为废墟的县府,以及周边看守的兵卒。
半日内,县城内所有百姓之间忽然有了新的谈资。
“真是奇怪呀,昨夜动静那么大,都没见守城军来,今早倒是一堆人把县府给围了,不让人靠近。”
“嘿,瞧你说的,那晚上的动静,惊天撼地,别说咱这边里县府近的地方,就说县城最边缘都能感受到那动静。
你说这守城军敢来吗?只要脑子没问题,谁会来这儿送死呀。”
“再说了...”
奉贤县一处茶社中,人来人往,总有人手中有些闲钱在这儿喝茶听书。
茶社角落,一尖嘴猴腮的男子刻意压低声音,朝着四周打量一番,语调猛然一升,引得四周再坐之人为之瞩目。
感受着众人的目光,这人再次张口讲道。
“再说了,县主大人好像失踪了,而且...”
“什么?那个狗官...呜呜。”
“糊涂,乱说什么呢。”
“哎呦,你瞧,昨夜多喝了点猫尿,糊涂了,哈哈...”
偶尔的插曲并未荡起波澜。
尖嘴猴腮的男子微微一笑,神情有些神秘莫测。
“陆三儿,快说呀,说得好了爷有赏。”
听到一旁茶桌上正在嗑着瓜子衣着光鲜之人的话,陆三儿眼睛一亮。
今儿的主顾可算来了。
瞧到来人,陆三儿心里一突,这人可是个浑人。
但...
“嘿,刘爷您这话说到哪里了呀,这事儿倒不是赏不赏的事儿...”
眼睛滴溜乱转,陆三儿心里的小算盘打噼啪作响。
刘大宝呵呵一笑,心里也是清楚,这陆三儿是個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
不过无所谓,昨夜他那老爹去了县府,至今未归,还派人往家里送了书信,说不送出一半家产他老命不保。
这玩笑开的,着实有些大了。
你老命不保,总不能要我的命呀。
当即刘大宝拍案做主,去他娘的仙人。
以后刘家就是他刘大宝的。
扔出一两银子。
引得在场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手笔大呀!
“哎哟喂,您真是我亲爷爷呀。”
今日这混不吝出手竞如此大方,稀奇了。
不过陆三儿也不多想。
见到这玩意儿算是见到了亲人,脸上的欢喜就差把这银块子放到嘴上亲两口了。
“可以说了吧?”
“爷,瞧您说的,这不就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吗?”
陆三儿清了清嗓子,“再说,昨夜里那堆肉人趁着夜色全都朝着那县府方向奔去。”
陆三儿细节描述的吓人,脸上表情时而恐惧时而颤抖。
似乎所说之事都是亲眼所见。
“倒是可惜了那刘秀才,记得前些年这刘泽熙刚中了秀才,是多么的意气风发,结果如今却沦为五斗米教的肉人,至今更是连是否身死都不知晓...”
陆三儿的讲述还在继续,四周的人也是听的认真。
“这人虽长得不行,但这讲得倒是有些意思。”
抛开事实不谈,对方讲得还是有些道理。
李青山坐在小破桌子上,听着故事,喝着小茶,夹起一粒花身米,扔进嘴里。
“咯吱咯吱”
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用一句话来讲。
那就一个地道!
虽说经历一夜战斗,李青山的精神却一点都不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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