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神清气爽的凌骁也是来听候差遣了。
昨日王陵说过有事找他,算军务,也不算,所以今天的他很是好奇。
一顿叮嘱,王陵也是有些尴尬地搓了搓下巴,嘿嘿笑道:“情况嘛,就是这么个情况!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次‘押镖’,路上遇到山贼,人家给三百两,没遇上就只有一百。不过一百也好啊,你也是知道的嘛!
“咱招兵买马那是大把大把地烧银子,兵源质量想好些,上面拨下来的钱肯定不够!咱可是山字营呐,那兵,能找些歪货烂货凑数么!?这得亏是你回来了,我他娘前些日子,还不是为了钱干过这些活儿!?”
一顿好说歹说,王陵生怕凌骁觉得丢人,嫌弃不干,那他就只能……
只能自己接些活来挣钱了。
凌骁听完,嘴角抽动,倒不是反感,只是觉得自家校尉还挺“持家有道”的。
见新晋“打手”笑了,王陵知道这事儿基本成了,也是趁热打铁地哄道:“人家要求是一什兵马,我估摸着你如今的战斗力怎么说也抵得上一队人了,这才揽下这趟活儿。好好干!可别给咱山字营丢脸噢!”
这种“公器私用”的行为,在边军盛行。
不过也有诸多隐性的限制,比如说战时绝对禁止;平时“借调”出去执行任务的兵马数量有限制;一些军械也不可调动,只能携带基本的兵器;制式武器毁坏后还不能回营“报损”。
王陵的山字营,定额五百,因将军亲兵的缘故原先满额已达八百,但“调用”的人数还是限制在一队五十人。
当然,眼下的山字营加起来连一伍都凑不够,所以凌骁一人的调度申请,让审批的监军都诧异地看了看王陵二人。
随即心中也是了悟:噢,原来是山字营的,难怪想钱想疯了。
有了法理允许,凌骁一路畅通无阻,领走黑豆,带齐人马干粮,装配好甲胄与弓箭。
军营门口,王陵笑着捶了捶面前的英武青年,“注意安全!有不长眼的傻缺劫道就多挣些,没有就当去散散心了。
“量力而为,别做傻事,懂吗?你他娘的给老子活着回来才最重要!”
笑着应了一声,凌骁翻身上马,郑重一礼后也是在王陵的目送下远去了。
一队五十人,其实王陵还是有些保守了。
凌骁对自己的战力有大概的估计,若是放开手脚耗光储备,人数翻个番,说不定才会让他有致命的威胁!
不知不觉中,百人敌,已经不是梦想。
是时候该畅想一下,千人敌乃至万人敌了!
于西门外等候了一会儿,正抱着韭菜盒啃的凌骁,也是见到了这次任务的主家。
三十多辆马车组成的车队驶出了武安城西门,两支旗子表明了成分,一者为“孙”,另一者为“曹”。
车队旁跟着两家自己的家丁,大概每车两三個,外围还有二十几个镖师随队护卫,为首的几人骑着高头大马,车队的武装力量基本都携带着兵器。
确认目标后,凌骁三两口吞完手里的饼子,也是赶上前去。
“这位军爷?”
不等领头汉子问完,凌骁直接掏出调令展示给他看,前者赶紧下马,双手接过仔细查验后也是恭敬还回,语气友善地自我介绍道:“没想到凌队率如此年轻,军中真是卧虎藏龙啊!我是威远镖局的二档头胡勇,此次……”
简单对过身份后,凌骁直接道:“胡掌柜,押镖送镖你们是专业人士,我不掺和也不指挥。主家花钱请我来就是上层保险,有事儿你看我就行,其他杂务你请自便。”
“哎哟!凌队率真是太客气了!”
胡勇一通客套话说得是真心实意。
之前不是没跟边军合作过,嚣张跋扈基本都成了刻板印象,少有的几个态度冷淡都让他轻松不少,眼下这林队率虽说只来了他一个,但是真好说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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