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老爷,奴家准备好了。”
祁班头马上道:“苏姑娘,现在就出发吧。得抓紧时间,今日报官,最快也得等明日才能升堂了。”
“今天升不了堂吗?”陈逸脱口而出。
祁勇再次哑然失笑:“陈小哥你想什么呢?刚才说你不懂人情世故,你看这不就来了?先不说已经快到了散衙的时辰,就算早些去,也没那么好运气,刚刚好碰到牧令大人啊。”
陈逸脑子里想象的断案画面,是“苦主在衙门前擂响大鼓。县太爷听到鼓声立即换上官服,从后院出来,坐到大堂上,惊堂木一拍,大喊一声‘升堂’。紧接着,一众衙役鱼贯而出,口呼‘威武’,然后跟舂年糕一样开始杵那个杀威棒。接着苦主扑通一声跪下,口述冤情。最后县太爷顶着明镜高悬的牌匾,还苦主一个公道。”
实际上哪有那么理想的事情?
人家的名字是县太爷,不是收发室大爷,难道天天就杵在那儿等人去报案?
更何况这里还是州衙,人家可是堂堂知州,不要交际的?不要分派工作的?不要给皇帝写折子的?
陈逸顿时觉得,自己对这个社会的运行规则了解还是太少了点,这件事情忙完,一定要再去一次青楼。
当然是为了体验风土人情。
待三人准备停当,陈逸便走向大门,取下门闩之后一把推开。刚刚迈出一步,正要朝着州衙方向去的时候,却听到不知哪里传来乐器的声音。
声音的位置不远,除了音乐声,隐隐约约还夹杂着哭声。
祁勇随后也跟了出来,觉得这声音有些不对,便随手薅住一个路人问道:“这是哪里又在办丧事?”
那人就是这条街的居民,此时正是为了参加奠仪去的,而且见这人身着官服,心知怠慢不得,于是赶忙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官爷,是前头那儿的一户人死了一个,是姓李的一家。家主的胞弟死了,咱这儿正赶着去奔丧呢!”
“姓李?胞弟?”祁勇一听,便知大事不妙,与陈逸对视一眼之后,对方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难不成……是那李福死了?”
这下可是个麻烦,如果真的是李福死了,那命案的执行人就没了,只剩一个起意教唆的黄韬,寻找证据的难度直接上升了一个数量级。
到时候人家一问三不知,只要能熬过审讯,恐怕就难拿他有什么办法。再加上人家有一个在衙门当差的哥哥黄致,想要严刑拷打,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左右为难之际,陈逸抬头看了看天色,果断地对祁勇说道:“祁班头,不如这样,先让玉娘回屋暂候。我俩前去看看,若不是李福,那马上回来带玉娘报官;若真是李福死了,或许得另想他法。”
祁勇沉思片刻,也只能点头同意。
让玉娘回到院中,看着她关好房门,二人便马不停蹄地朝着丧事的位置而去。
行到那户一问。
果然是李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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