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师昭见此境况,不由大惊慌忙跳起来示意该场的执事挥手便叫道:“不比了不比了!”
然而执事并不能听他的而是走到柳必辉跟前蹲下问道:“柳公子,你可还要再比?”
柳必辉运气一试,只觉胸中空空如也,知道自己已然脱力没有一、半个时辰只怕是缓不过来。这又不是战场之上,自也无需拼命。
柳必辉摇摇头道:“罢了,我认输便是。”
执事便宣布纪泽敖获胜下头围看的百姓登时纷纷欢呼起来“纪公子好身手!”
“恭喜纪公子!”
纪泽敖先走到柳必辉身前,抱拳一礼道:“柳兄承让!”
他说着冲柳必辉伸出手,想拉他起来。
柳必辉也便坦然的将手递给他才站起身来。
然后两人一起来到栏杆跟前,与四下的百姓团团抱拳为礼。
这般胸襟气量,台下的百姓更是雷鸣也似喝彩,“两位公子都是我朝的青年才俊真是叫人钦佩!”
到了这时的比试,已可用兵刃。只是纪泽敖与柳必辉之父皆在朝为官同殿为臣说不得有些香火情。而纪泽敖为人清高柳必辉心下坦诚宽厚,二人皆轻易不肯伤人,纪泽敖便与柳必辉相约不用兵器。裴师昭探视了柳必辉回来,见台上正在比武的两个人各使军器,不由皱眉道:“到时我可使什么对敌呢?!”
“这可奇了!”
重峻笑道:“堂堂护国公府,竟然叫你没军器使?这话说出去谁信?要叫你家老大人听了,不得把胡子都气歪了?!”
裴师昭挠头道:“正是因是护国公府,才麻烦罢了!能叫我家正经收着的,那自然得是神兵利器。开疆且不去说他,就比如解甲之威,你也见了,这在我家,倒算平常之物。只是武林规矩却不同,讲究高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对敌之时用宝家伙,却教绿林同道不齿,正所谓胜之不武。
我虽不济,怎地说,也有正经的师承来历,我师尊漠北神剑也是武林上响当当的人物,前辈的成名剑侠,我岂可叫师门蒙羞?但若随手拿个什么俗物使吧,要没个来历讲头,我家又面上无光,以此为难。”
“原是这样,看你粗手笨脚的,偏有这些弯弯绕绕的想头!”
重峻一笑,想了想道:“有了。师父当年收我为徒之时,曾送了我一对宝剑,作为入门之礼,以资见证。这一对宝剑,乃为医者之剑,似乎倒是合你之用。”
裴师昭奇道:“何为医者之剑?”
重峻淡淡道:“此剑分为雌雄两支,名灵枢、素问,典出黄帝内经,以天山矿道中的玄铁炼成的精钢,费心锻造三年而成。所谓医者父母心,此二剑剑身极为坚韧,受得住神兵利器,剑刃却不甚锋利,不易伤人。你要觉得合意,我叫捧剑拿来给你。”
“着啊!”裴师昭大笑道:“灵枢是不是其中的雄剑?我只要灵枢就好了!”
“呔……”
这人,不论何时何事,都要抢着占这一点先机!重峻一时有些无语,道:“罢了罢了,随你好了!”
裴师昭笑嘻嘻道:“那改天,我要你亲手把这雄剑交到我手上!”
自己不曾时时想着,一照直说出来,这人就又装疯了!这不就是非得要自己承认是……重峻不由气得白了他一眼。
薛岑等小兄弟四人,本相约一起去喝酒,为柳必辉压惊。其实到了这个名次,也是殊为不易,其实也可算是庆功。谁知薛家家仆匆匆赶来送信,薛岑的父亲薛大人听说他受伤,同上官急急请了假,赶回京城来看薛岑。
这种情态,柳必辉自然要叫薛岑赶紧回家去拜望老爹,他们改日再聚。
却说武德帝处理毕公务,天色已晚。洪旺便问皇帝,今儿初十,照规矩是嫔位的娘娘们值夜,可要去哪位娘娘殿阁里休息。
武德帝听见说初十,想到今天十月初十,不由怔了一下,却道:“不必了,有些闷,出去走走吧,也不必叫步辇了。”
“是,皇上,老奴这就安排。”
武德帝信步走到一处殿阁外头,忽然闻见一阵阵沁人心脾的香味,不由问道:“这里哪里来的香气?”
洪旺恭敬回道:“皇上,老奴记得,这边靠近凤仪宫。这个时辰,好像是昙花的香气。”
“昙花,昙花,她就是最爱昙花,凤仪宫里的昙花,还有她手植的……”
武德帝说着说着,忽觉自己的失态,一顿住了口,抬眸道:“现在凤仪宫里,住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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