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裴师昭若是存心握着这些把柄来拿捏自己,那真是连反口推拒、抵挡的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重峻一时,只觉得百般滋味在心头,病中本就乏力,这一会子,更是仿佛浑身都酸软无力了似的。
重峻的头发半披着,脸上又浮起一层、一层彤云,且眼神闪闪缩缩,裴师昭看得心头急跳,不由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那你要快点好起来,不就又好看了?”
重峻差点就要问出来,等哪一天,自己真的年华老去,容颜不再了,裴师昭会怎样。只是,他毕竟是男子,以色侍人这档子事,如何能出口,只得把到嘴的话,硬生生又咽下去了。
过了一会,外头有人回话,裴师昭迎出去,却是墨莲熬了药送进来。
裴师昭问了,刚才喝得甜汤不碍事了,就等略微晾凉些,再喂重峻。
墨莲在旁边冷眼旁观着,裴师昭的手势什么的,虽然很生涩,女子的眼光看来,显得粗糙,不算是特别妥帖。但是他对重峻的那份小心谨慎,那真看得出来,是用上了一百二十个的心!
晚上也是墨莲来送饭,重峻现在不能吃油腻,也没什么太多花样,吃点清粥小菜,加块好消化的糕饼,也就罢了。
重峻他们吃完,墨莲照例收拾了碗筷,默默退出去了。
因这病易呕吐,病人很容易失水,而叫体温迅速降低,就怕冷。裴师昭紧张重峻,也是怕他病中体弱,再着凉什么的,就不叫他洗澡,只每天拿个帕子擦擦就得了。
这一天特别热,重峻连忍了几日,实在受不了了,只觉得自己头发都油透了,就央求裴师昭,让他去洗个澡。
裴师昭自然不肯,“不是都擦了吗?也就等于是洗过了。你别再着了凉,引出别的什么症候出来!”
重峻苦着脸说:“那毕竟不同,只是擦擦身上有什么用,我这头发都要掰扯不开了。师昭,你就让我去洗一下嘛,我很快就好,不会着凉的!”
“那也不行!”裴师昭瞪眼道:“今下午哄哄你罢了,都病这样了,还要什么漂亮?保命要紧!”
重峻听了眼圈一红,“就知道你是哄我的,我现在这样子,着实见不得人!”
“哎……”裴师昭看着他期期艾艾的样子,实在没奈何,心里想答应,又明知他是故意叫自己心软。裴师昭转了转眼珠,“让你洗嘛,倒也可以,不过不能平白答应你。最近这么服侍你,不叫你谢了,好好求求我!”
重峻眨了眨眼睛,“那你想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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