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话说完，可以打了？”李长乐扔掉了竹鞘，长缨剑锋直指殷华。
“居然还有人赶着送死的……”殷华呢喃一声，脸上的假笑变成了厌憎：“那就，去死！”
“飞煌！”
李长乐心神念动，飞剑如虹，刹那间飞回他身边。
殷华右手一抬，上百名弓弩手齐齐端起劲弩。
“这特么还怎么玩？”少年似乎已经认命。
“李公子……”娄昭琳美眸微微颤动，颤声看向身边的少年。
眼见少年吃瘪，殷华狞笑着再次询问：“之前你说什么来着，要杀我？”
李长乐嘴角抽搐，但最后还是忍了。
殷华心情大好，又轻轻挥了挥手，百名弓弩手齐齐后退十步，在荒原上空出一块不小的地方。
“大人，不可掉以轻心……”眼见殷华没有下命令攻击，边上副官小声提醒。
“用你教我？”殷华冷笑一声，“本将可不是跟这种贱胚子置气。”
他提起马槊，遥遥指向少年：“小子，我给你机会，有什么后手趁着现在赶紧用，否则本将可就要动手了。”
李长乐看向少女，用眼神示意询问。
娄昭琳委屈地摇摇头，嘴唇发白微微颤抖。
殷华看着两人的神情变化，嘴角勾起一抹快意：“没后招了，那就……死！”
他故意把最后几个字眼拖的很长，在“死”字触出口的同时，手中长槊猛然朝着少年刺了过去。
李长乐提剑横挑，在格挡住对方武器的同时，却见对方笑得更得意了，槊头顺着他的剑身回扫，瞬间抵达剑柄的位置。
少年慌乱松开剑柄，长缨在空中翻转了几个圈，又被他用左手接住。
“有点东西，不过我倒要看看，你能躲过去几次！”
殷华撇撇嘴，在挥舞长槊的同时继续嘲讽：“就凭这把残剑，看你能不能保住手指！”
他毕竟征战沙场多年，一眼便看出了长缨的问题，心中对于少年的轻视也更甚几分。
马背上的将军挥舞着长槊游刃有余，地上的少年抵挡起来左支右绌，似乎就只是一场猫捉耗子的单方面碾压。
“将军，拖则生变，万一……”
“只要有本将在，就只有一万，没有万一！”
眼见着李长乐吃瘪，殷华内心的自负彻底释放，一把推开了边上提意见的副官。
“小子，再来！”
殷华的长槊挑衅地指向少年的鼻子：“试试看杀了我，否则就等着被我虐杀！”
李长乐啐了口唾沫：“打算跟我捉对厮杀，你也配？一起上吧！”
“小子，你这激将法太拙劣了。”殷华咧着嘴一声嗤笑，随后脸色冷了下来，冲着身边命令道：“提起精神看好了，这家伙要是有什么不对，立即放箭！”
李长乐嘴角抽搐的更加厉害，憋了半天回了两个字：“无耻！”
“你只不过是我包围圈里面待宰的猎物，还妄图奢求公平？”殷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用同样的语气回讽道：“打算跟我捉对厮杀，你也配？”
话虽这样说着，但殷华依旧是单枪匹马刺向了少年。
李长乐侧身闪过槊头，迎着槊杆提剑近身，剑锋直指对方咽喉。
殷华提槊横扫，将少年挡在一剑之外，随即又是一招力劈华山，槊身重重砸在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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