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也不知道,也行吧,你去把鲁克替我叫过来,我找他有事,家族内部事务,借用一下这个房间你们不介意吧。”
徐凡前脚刚走,夕月立刻就恢复了本性,灵动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钟自命。
“伯爵大人您到底干过什么事情导致这些人听说您要来都吓得跑出去了?”
“嗯,告诉你也无妨,具体而言就是当我还小的时候,那时候我还被人称为傲慢的小鬼。”
“恕我直言,现在这样称呼您的人也不少。”
“但是那个时候人们还敢当面说,大约是我八岁或者早一点还是晚一点,那个时候你还不在这里所以你应该没听过这件事。”
“也许在也说不定,我是在很小的时候逃难来的这里,大约是十年战争中期的时候,家人都走散或者不在了,只能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为生,之后碰巧被现在城主大人收留,再然后才离开的。所以那个时候在不在真的不好说。”
“你可真能扯,十年战争中期的时候两边还没有分出明显的胜负,联军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开始大屠杀,你逃难个鬼。啊,不过也不一定,因为死人的原因一向非常多,毕竟最亲密的人也会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动手。”
看似无意的试探被不留痕迹地驳回,钟自命在第一次的交锋中可以说是一点确切的信息都没有得到,有所防备的情况下再试探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而他最讨厌浪费时间。
“很抱歉问到了你的伤心事,继续说我的情况吧,那个时候正是城里最混乱的时候,刺杀成风,所有贵族成员朝不保夕,甚至就连数次所谓的和平会议都变成了几百人的大混战,直到奥利维尔大师回来重建秩序之前一直如此。我家原本的生意也在这场前所未有的混乱中被波及然后被人炸掉了,事后去问也就是一句误会外加治安厅的没有证据。现在想想也有道理,毕竟连他们自己都互有损失的,不过就是误伤一个普通的商人家庭,一没权二没钱还没有暴力,治安厅都在他们手里再闹还能闹成什么样。”
“所以您就来这里报复了?”
夕月一脸崇拜的表情,灵动的眼神里冒出点点星光以及一丝隐藏的很好的幸灾乐祸。
“当然不是,就算是有所误会我们的硬实力还是摆在台面上的,他们说的没错,一没权二没钱三没有暴力,就算报复也对他们毫发无损。我只是来治安厅逛了一圈,从上午开始到晚上下班,顺便向一部分人打听了一下城里的情况,在有资本开路的时候谁又会对一个只有八岁的小孩提起警惕心呢,倒是动歹心的不少。”
“这个打听不会是像刚才的那样带着暗示的打听吧?”
“这个嘛,当时的具体问题我也忘了,毕竟对我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更多依靠的还是临场发挥。”
“嗯嗯,然后呢?”
“然后就是治安厅大约四分之一的人叛变,问题是这四分之一的人还很好地隐藏在所有人当中,一时间相当大的一部分旧贵族势力差点被判死刑,就算提出幕后交易也没人接受,为此他们不得不秘密地清理掉和治安厅有关的绝大部分人,就留下个小猫两三只临时充门面,这才让那些旧贵族们由于证人无法出庭得以幸免,当然最后这小猫两三只也为了以防万一而干掉了,前后死亡人数大约三千人,包括这些普通人和他们的家人朋友。”
“干干净净,彻彻底底。”
“没错,正如旧贵族们总说的那样,贵族之血不会因为贫贱之物而流。让人们接受这一铁律靠的不是权力与文化上的潜移默化,那毫无意义,靠的是流血与死亡,虽然现在人们不怎么提这件事了。”
钟自命看到夕月的表情有些僵硬,一时心软地补了一句话。
“如果能让你感到舒服一些的话,在治安厅大换血的两年间,由于被外部地区接管,暴力事件骤然下降至平均每周不到一起,流血事件更是几乎彻底杜绝,至少单从数字上来看效果不错。”
夕月沉默了一下。
“这也是试探吧。”
“嗯,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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