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晴,狂风暴雨变成温柔的太阳小雨,桥下的水却是急剧一顿沸腾,水流突然汹涌的咆哮而过,撞到石桥上,飞起的激流拍进李农开着的车窗,溅的满头满脸,他却一点不恼火,看着桥面积水顷刻褪了个干净,底下水位一降再降,这一切发生太过突然,李农一脸梦幻的。
施涂启动车子,轻轻踩下油门,驶下石桥。一路飞驰,畅通无阻到达卡口处,办完手续被放行后,出门左转,到了国道。两人后知后觉的感到脚踏实地的安稳。
重获新生说的就是此时此刻啊!“快,给我转道去白马寺,我要拜菩萨,去去晦气!或者普陀寺!最好是乐山大佛!要不就去泡温泉!”
银色卡车飞驰驶远,一个穿着唐装的年轻男子站在琉璃厂白色小楼的浅蓝色玻璃窗后看着,左手扶着窗框,右手随意的盘着那只酒红色的鱼形骨雕。
泛着诡异目光的鱼眼似乎眨了一下。
唐装男子背后恭敬站着的王安康将一份文件递过去,一改之前造作的声音,中气十足道:“查到施涂和李农的背景了。李农家境普通,而这施涂是正弘集团掌舵人施国仲名义上的儿子。”
“名义上的儿子?”
王安康语气似乎带着鄙夷的意味,斜睨着远去的施涂道:“对,他是施国仲妻子虞秀出轨产下的。”
“施国仲知道吗?”唐装男子似有些不相信,再次问道。
“他想必早就知道,但碍于虞家在官场上的势力一直没爆发。施国仲不喜欢施涂也是一目了然的,看施涂言行甚至不知道修行者是真的存在于世,折腾这么久才逃脱了游鱼阵。更别说了解现今商界最大的秘密了。”
这个秘密说是秘密,其实只有普通民众对此毫不知情。各个地区几个超大经济体量、顶尖大企业决策人无不对此深谙于心,甚至积极遵循这个潜规则:凡是规模庞大的盈利性组织,都必须投靠修行势力傍身,否则赚来泼天财富,迟早也是守不住的。
这个被商界上流社会三缄其口的秘密,也是他们看的起一个企业家的表现形式。若他们永远绝口不提,或是不肯引荐某个修仙宗门,那这个‘土包子’可能永远要低人一等。
而施涂就一直被施国仲排除在这个真相以外,做了27年天真的小傻子,即便偶尔听到一耳朵关于修行者的言论,也是嗤之以鼻,从不相信。
房间有些昏暗,唐装男子神情隐没在黑暗中。王安康不敢偷眼看眼前的男人,盯着脚尖又道:“这施涂什么都不知道,还经营最烧钱赛车行业,这不,已经欠了一屁股债了,起码有七千万。就算他们俱乐部研发的新项目被傅老看好,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王安康说这话当然是有理由的,若施涂一直找不到修行者做靠山,那他们这个新能源赛车研发最新成果怕是还没到上市,就会被人抢走。
唐装男子发出一声玩味的哂笑,傅老都对他高看一眼?:“哈,傅老可是投资奇才。看来施涂确有几分过人之处。通知银行,不许再为难施涂。我倒要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说罢,他状似随意的将骨雕往空中一抛,只见游鱼摆尾,腾腾挪挪,小鱼骨雕自己个就往空中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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