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倒是大变样了,刚来时候多么雍容端庄,如今倒是……”
苏敦生看着疯跑着追蝴蝶的公主殿下,最终还是没想出合适的形容词。
“这才是天性,这个年纪还像过去那样,那才是受苦呢,小心点脚下,有蛇。”
杨丰喊道。
“二位兄长,有几个从朝鲜过来的商人,说是要见丰生兄,有关于建虏之紧要军情禀报。”
他弟弟苏敷生走过来说道。
“朝鲜商人,咱们这里还有朝鲜商人过来吗?”
杨丰疑惑的说道。
“最近的确有些,过去都是在登州,只不过如今朝鲜投降建虏,不好明目张胆贸易,但今年因丰生兄名声,倒是有不少过来贸易,从他们那里到此,算起来这个季节还是顺风,其实沿海各地都时常有朝鲜人,此前海丰还抓了几个,为首的说是朝鲜大臣,前来投奔大明,不过没人给他作证,就关在监狱。”
苏敷生说道。
“呃,那个好像是真的,赶紧让海丰那边送过来。”
杨丰说道。
这是林庆业。
朝鲜水师大将,后来跟着黄蜚,崇祯上吊后,他想南下投奔弘光,但被石城岛总兵马登洪抓了一起投降滚滚,被滚滚交给李倧,死在朝鲜监狱。
至于那些朝鲜商人……
“带他们过来吧!”
杨丰说道。
苏敷生赶紧离开。
杨丰继续站在一片长势喜人的地瓜秧里面,指挥着干活的流民翻秧,这东西必须经常把地瓜秧翻一翻,防止长根影响收成,翻完的地瓜田里,还有女人们在掐那些茂密处的地瓜秧,这个加上鱼糜和少量粮食,就是流民们夏天的主食,他们得一直吃到秋天,虽然吃久了肯定厌倦,但要么挨饿要么吃这个。
其实这种搭配营养还是能保证,所以这些流民气色都好了很多。
刚来时候一个个都是可以演恐怖片的,小孩全都大脑袋,吃观音土吃的肚子鼓鼓的,但现在已经是正常人类模样了。
很快苏敷生带着几个朝鲜商人过来,他们一个个诚惶诚恐的跪倒在杨丰脚下向着杨大人行礼……
他们就得叫大人了。
“起来吧,有什么关于建虏的军情?”
杨丰说道。
“大人,小的能不能与大人单独说。”
为首一个陪着笑脸说道。
“单独说?”
杨丰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突然间杨副使到了他面前,在把他吓了一跳的同时,杨丰的手已经到了他头上。
紧接着猛然一薅……
“我就说不对嘛,哪来的朝鲜商人,明明是建奴。”
杨丰笑着说道。
他手里是假发,下面是光秃秃的脑袋和一撮毛的鼠尾巴。
那几个同样假扮商人的急忙扑向那些流民,试图抢夺他们手中的棍子……
“不得无礼。”
为首那人喝道。
但就在同时,一个翻秧的流民顺手挑起条土灰,正好落在一个奸细身上,他本能的抓住,但被土灰蛇毫不犹豫地咬了一口。
在他的惨叫中,那些流民们已经在聚拢,并开始以棍子当长矛指向外,而地瓜田外面那些保护公主的士兵,也已经迅速围拢,杨丰淡定的摆了摆手,然后看着那个为首的……
“所以,你究竟叫什么?”
杨丰说道。
“小的范谟,大清侍卫,奉陛下旨意前来,为杨大人送上我大清皇帝陛下御笔。”
后者双手捧着一封书信说道。
“所以黄台吉还能写字,他不是快死了吗?”
杨丰说道。
说着他拿过信。
“陛下龙体安康,不知大人何处听说的谣言。”
范谟赶紧说道。
“这东西我也没兴趣看,他一点诚意都没有,无论想和我谈什么,至少也得面对面才行,你一个侍卫算个屁。”
杨丰说道。
“呃,杨大人,若您想面见陛下,小的倒是可以引见。”
范谟微笑着说道。
“行,那就这样了,我跟你去沈阳,你带我去见他。”
杨丰说道。
范谟茫然……
“玛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杨丰突然说道。
紧接着一巴掌把他扇地上了,顺手从地瓜秧里揪出只土灰,然后塞进范谟怀里……
“范谟,你不会是叫范承谟吧?”
杨丰突然灵光乍现般说道。
后者哪顾得上回答他,土灰在怀的我大清忠臣,被耿精忠弄死的福建总督范承谟惊恐的伸手进怀里,还在蹦跳着,试图从怀里抓出那只土灰,但很快就发出一声惊恐欲绝的惨叫,然后从怀里抽出手,那只土灰正咬在他手腕上,他发疯一样抖动着,杨丰赶紧后退防止被抖身上……
这可是蝮蛇,会烂肉的。
“不过他倒是提醒了我,的确不能让黄台吉走的这么安详。”
杨丰欣赏着范文程二儿子的舞蹈,摸着下巴一脸深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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