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由石头带着朝马场走去。
离开箭场时,举办方又换了新奖品,是一杆白牦大纛。
又有不少人跃跃欲试,参加射箭比赛,他视线扫一眼,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
他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具体讲,又说不上来。
只是感觉不对。
就像杀手能够感知到周围有杀气一般。
云衡看向石头手指的方向,那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仍在马场上驰骋,很惬意的样子。
云衡笑道:“看我待会儿虐哭他。”
石头、六六、阿曼深以为是,秦岭扯扯嘴皮,微笑。
小男孩看到这边几个人,骑着马过来,认出刚才骑马飞出去的石头,哈哈笑起来:“怎嘛,又来找虐?”
石头躬身将手朝身后一举,一副请神的架势:“欺负我这个不会骑马的算什么本事,我身后这位你要是能赢喽,才能服人。”
小男孩看了云衡一眼,眸子一瞬闪过亮光,随后又映入漆黑,他说:“我不欺负女人。”
云衡挑眉看他:“姑奶奶也不欺负小孩。”
两人瞬间瞪到一起,目光激烈碰溅。
“比就比,谁怕谁。”
“姑奶奶虐哭你!”
比赛规则很简单,寨子里的马场一圈是八百米,两个人赛马跑三圈,谁先到达终点谁就是获胜者。
小男孩看着云衡戴好护膝头盔,也跟着踩马镫上马,秦岭跟石头他们在起点也是终点处等着。
小男孩自信满满,上马前还十分讥讽地冲云衡竖个中指,云衡撇撇嘴,懒得跟他怄气。
云衡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的模样很是惊艳,她朝秦岭眨眨眼。
秦岭懒洋洋抬一下眼皮,不去理会她这**裸的勾引。
口哨吹起来,两匹马齐头奔出,几乎是平行着沿马场跑道疾驰。
小男孩跟云衡几乎是同样动作挥舞马鞭,没有先后之分,跑出半圈仍是并驾齐驱的势头,小男孩对身边这个对手开始郑重对待起来。
他自尊心受到挑战,两腿夹紧马肚骤然加速,云衡紧跟着一起加速,死死咬在他身旁,无论男孩怎么加速都甩不脱。
他扭头看见云衡笑得山花烂漫,对方无论是扬鞭还是蹬马,动作都十分娴熟。
秦岭也感到诧异。
这丫头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石头他们眼中只有崇拜,在场地中央又蹦跳又挥手,给三根荧光棒的话估计当场化身拉拉队员,成为云衡的死忠脑残粉了。
秦岭将视线从三人身上收回,投向远方,忽然,注意到什么,眼瞳骤然敛紧。
他箭步冲向马厩,不管工作人员的阻拦,一把牵出一匹白鬃毛骏马,护具也不戴就着急忙慌踩上去,他猛抽马鞭,白马冲向跑道。
在石头等人错愕的目光中,秦岭纵马横插跑道,直追云衡跟小男孩的两匹马。
他的眼瞳越发幽暗,黑夜里竟释放出冷刺的光,像丛林里审时度势的狼。
云衡正全神贯注与小男孩赛马,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来人,速度仍在加快,眼前的世界飞速倒退,只剩呼啸的风声与流动的画面。
云衡即将超越的一刻,身后有声音突然响起,秦岭大声喊:“云衡,跳马!”
云衡根本来不及反应,但她察觉到了危险,那种擦裂空气的音爆,毫无预兆袭来。
她光是听见声音就觉脊背发颤,那是箭矢飞来的动静,有人对着她射箭。
下一秒,云衡猛一偏头,仍是没有躲开,箭矢掠过她胸口直接刺中肩头位置,大脑皮层瞬间传来火烧一样的撕裂感,爆炸般沿着肩头向四肢百骸扩散出去。
身后的秦岭牙关快要咬碎,他眼瞳黑暗,使尽毕生的力气,在距离云衡不到一米的地方朝她扑过去。
云衡正痛得没有知觉,只觉得肩膀一沉,被人裹挟着摔下马,滚下一处矮坡,浑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擦伤。
摔下马的瞬间,头顶又一支箭呼啸而过,射落一缕头发。
她眼睛一黑,摔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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