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周多,贺平川就专心搁屋里玩过家家。
贺家院子跟着消停了几日。
当然,说的是对外消停。
对内……
贺平川主动担起教化后宅姑娘们的职责。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来到了贺家大院,代表着缘分。
贺平川身为一家之主,必须要给新人上上课。
第一课往往都是先学厨艺。
姑娘们如果不会厨艺,如何能抓住老爷的胃。
抓不住老爷的胃,怎么能行使女性的权利。
不行使女性的权利,当娘的那一半血脉怎么能够在历史的长河中得以传承下去……
贺平川站得高,看得远,为这群无知的小姑娘们,也是操碎了心。
做饭是一门艺术,也是体力活。
得先把皮扒掉,清洗干净,放到锅里翻炒,拍打入味儿,最后注入头茬提前准备好的秘制汁水,才能摆上饭桌,成为老爷的一盘菜。
有学习好的,也偶尔会有以前做过几次菜的,当然也有冥顽不灵的呆头鹅。
遇到这样不听话的学生,化身深夜小屠夫,总能吓得五六个大姑娘小媳妇吱哇乱叫。
每晚均是血雨腥风,血流成河,一日天明。
贺平川的生活就这么充实又劳累的一日一日的过着。
直到前几天西跨院改造即将结束。小老太太就又坐不住了。
她这段时间吃的好,睡得足,精气神特别好,变得闲不住起来。
老中医又被她喊来给贺平川把了脉。
结果老中医还是皱眉摇头。
讳疾忌医的原因有好多种,这年头医学不发达,遇着老中医突然皱眉沉默摇头的三件套,就是大恐怖。
还好贺平川被诊完后就出去了。
但小老太太更坐不住了。
外面捡来的生瓜蛋子还是欠教育,培养也需要时间。
可儿子阳气太盛也不是个事儿,千万别憋坏了身体伤了根本。
小老太太怕万一真到了那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百年之后到了地下,怎么面对公婆,怎么给贺家的老祖宗交代。
嗯,话说小老太太还挺双标的。
明明自己掌握了科学,却还那么封建迷信。
难道真如贺平川穿越来之前有些小众言论坚持的那样?
科学是手段,本质就是用来被一次次推翻的,而其终点是玄学,是无法用当下科学解释明白的封建迷信……
于是,从前天开始,小老太太就开始出门。
前天晚上贺平川抱打京韵大鼓名家小粉蝶的时候问了一嘴;
昨晚上也嘴对嘴问过昆曲皇后李玉华;
两人回答一致,小老太太是去一些明显朝不保夕的富户家里趁火打劫去了。
至于打劫何物……
贺平川打算今晚再问问这个曾经的富家千金陈素云的舌头。
然而,没能到晚上。
贺平川的午觉被打扰了。
居委会试点的范金友小同志登门拜访。
贺平川起身迎到了垂花门附近。
客人来的很突兀,贺平川没有一丝丝防备。
毕竟来人年龄虽小,但代表的可是人间正道,贺平川给予了饱满的尊重。
把他拦在垂花门口,再迎到倒座房的接待室内。
贺平川都不用喊,小粉蝶闻着味儿就能跑过去端茶递水。
这几乎是她专属的工作了。
小姑娘乐此不疲。
贺平川也想起了从她身上刷到的经验,已经兑换了三个基础点还没用的事情来。
“范同志,是我的申请有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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