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羊鞭在一甩,又是一声响,白石一滚纷纷化作白羊,放眼望去得有几万只羊,就跟着那汉子走了。
一时把个余书洋看呆了,平地冒出这许多白石,又全都化作白羊,这可比刚才那青羊、那老者,看着声势要大许多。
好在他不是蠢的,老者用大道正韵唱的四句,高古难懂一时猜不出来,这放养汉子的话他却是听懂了。
炼金、试玉多用来比喻修道求真,而且炼金须得水,也不是炼真金火炼,是指铅汞炼丹砂,有时也用称作调和龙虎。
余书洋思来想去,觉得玄机可能在三日,很有可能是下一个场景,于是循着放羊人的方向走。
本以为走上三两步,就该跟早先一样,移步换景进入下一个考验,不成想是一直走出七八十里路,也没见着有啥变化。
心里又开始打鼓,莫非是走错方向了?掉头再往回走,如此这般又走了七八十里路,回到山坡下面。
望着山坡,他又觉得会不会是往山上跑,于是又跑了一通,一直到爬上山顶,依旧没有半点变化。
这才失望的下山去了,心想会不会没通过考验啊?
待得他走下山来,发现山下多了一片芝麻地,这芝麻跟普通的芝麻不一样,通体是紫色的芝麻杆。
芝麻田里也是氤氲一片,紫气在半空中汇聚成一朵朵灵芝纹祥云,随着祥云之间摩擦,又飘洒下点点玉屑。
这玉屑如星光一般,一落地就化作点点水珠,被紫气芝麻吸收干净,再吐出一缕缕紫气升空。
就这样循环往复,不停运转着造化手段,滋养紫气芝麻生长。
余书洋这会看的明白,他刚领悟了云生阴阳,能看的出紫气灵芝祥云的奥妙。
撒下的玉屑乃是日、月、星三光汇聚成水,正是大名鼎鼎的三光神水。
紫气灵芝祥云收拢三光,手法之奥妙,是乃前所未闻的精巧,引得余书洋心里发痒,施法引得一缕紫气。
他将紫气造化两分,一做太极负阴抱阳之象,一做两仪阴阳均衡之象。
紫气微微升起没入半空,各化一片祥云,云纹凌乱难辨真形,这也是余书洋对太极、两仪认识不足。
两片紫云不吸收紫气芝麻的紫气,只靠日光一点点造化阴阳云翳,慢慢壮大两朵紫气云。
余书洋回想在白眉童子处,看到的微尘棋谱,就按着棋局布置造化,棋局落一子为一手,微尘棋谱前九手为一劫点。
故而太极、两仪各行九次变化,一时之间,两云相持、相斥,太极云内生冲和之气,两仪云内生清静之风。
冲和之气、清静之风一相逢,便是阴阳枢机造化不停,风、气之接处氤氲生雷。
冲气生太极雷,太极雷于虚空破开混沌,分清理浊以化阴阳,清阳上升为乾元,浊阴下降为坤德。
清静生两仪雷,两仪雷造化乾清坤浊,分阴定阳以化四象,既是:太阳、太阴、少阳、少阴。
一时之间,阴阳乾坤、两仪四象造化不停,两雷相逢就如开天辟地,于是两云之间多出一股生生之力。
余书洋勉力支撑,无法在多下一手,若要再推进下去,须得两云再添九手,于十八处生第二个劫点。
渐渐的两团云气越生越大,云气之间的生生造化之力,也是越发的强大起来。
最终将半空中的紫气灵芝祥云,一点点的被卷了进来,太极云、两仪云纷纷壮大变形。
太极云化作四蹄独角兽,两仪云化作四蹄两角兽,奈何余书洋不知两云真形,这才迟迟无法稳定下来。
一直到紫气芝麻田中的祥云,被全部吞噬一空,太极、两仪二云依旧变幻不定。
紫气芝麻田没了祥云撒落三光神水,半空中两团云气,如抽风机一样吸纳紫气,一时之间芝麻田算是遭了灾了。
一根根紫气芝麻被抽干紫气,纷纷化作枯槁,这些枯槁的芝麻杆,没有风吹也如飞灰一样散落。
好在余书洋也不是蠢的,终于想到了,他刚看到的青羊,与两仪云的四蹄两角兽模样类似。
随即心神施法,两仪云不在散乱,比着十二元辰模样的青羊显化,与之匹配的太极云也逐渐稳定。
余书洋看着太极云显化的模样,不由嘿嘿一笑,这不就是他师弟李太平——兕兽。
这会他才回过味来,兕兽又称青牛,乃是先天道德大圣坐骑,那青羊呢?莫非也是坐骑?
如此一想,心里不由的打鼓,羊者祥也,就有福神牵羊送福之说,又有三阳开泰的旧闻。
不等他游思不定,就听的有一声呵斥声传来。
“好个偷芝麻的小贼,看我今天不打杀了你肥田。”
只见一个十八九岁少女,头顶上有一个发髻,余发垂至腰间,身上穿着华丽的衣裳,光彩耀目。
这女人一手提着一个竹篮,装着三升三斗白米,另外一手拿一细杆灵芝花锄。
余书洋心里正猜测骑青羊老者,正在心神澎湃之际,又见这样一个华衣美女,一时不好猜测对方身份。
“好个小贼,竟然还在毁害芝麻,今日定要饶不了你。”
说罢话语,就将灵芝花锄运起,朝着他打飞而来,这花锄细杆如荷杆,锄头像半月宝月,上面堆了三朵灵芝祥云。
余书洋看着花锄如飞剑般打来,浑身上下也没一件法器,一时慌了神,忙催使太极青牛、两仪青羊去当。
这两云一经飘落下来,花锄就不见了,无数的紫气芝麻杆,就像绳索一样,把两团云牢牢的绑住了。
“哈哈,我把你这小贼骂死,让你毁害我的芝麻,今天就拿这一牛、一羊抵账吧。”女人笑盈盈的说道。
这话一出余书洋就知道上当了,一时气急,也不管不顾了,拼尽全力施展第二劫,催动九手变化。
一时之间,风生雷又生火,青牛、青羊一碰,是雷火四溅,直把紫气芝麻杆点燃。
青牛、青羊两团云裹起余书洋,就朝着山上腾飞。
少女银牙一咬,从竹篮里抓了一把白米撒出,这米遇风就化作丸子大的珍珠,一个个浑圆剔透。
余书洋急忙忙躲避,他看到这珍珠第一眼,就有一种沧海桑田之感,心里就有一种直觉,珍珠怕是被宙光真水炼过。
奈何躲避不及,被一颗珍珠迎面打在脸上,随即眼前一黑,是啥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几时,就觉得被推搡着醒来,眼前多了一人一牛。
这牛头看着熟悉是李太平,这人白面无须穿一身皂袍道装,手持一柄蒲扇。
“道友可算是醒了,你怎么跑到清虚幻境去了,若不是李师弟指引,怕不是要迷失在宙光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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