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币想要营造信心,就必须让百姓相信能够拥有购买力,能够花出去。
而这时候,垄断大部分北京商业的皇商们就有了用处,他们可以提前派遣专人认识纸钞,然后直接花销就行了。
“纸钞最重要的就是信用,其次就是防伪!”
朱敦汉认真道:“大明宫报和北京日报,必须发布文章,教导百姓门如何识别纸钞,不要怕啰嗦。”
“这是重要的一步。”
“是——”
……
辽京城,皇宫。
经过一番长途跋涉,去往大明的使臣终于回到了辽京城。
这一路大部分时间都是平安,但就在于两国交战之地,却是险情迭出,让他们吃尽了了苦头。
“大明皇帝允许我投诚?”
景熙皇帝大喜过望。
“是的!”使臣低着头,沉声道:“臣去往北京之时,正处于国丧,但依旧难掩其繁华。”
“依我之见,其是圣彼得堡百倍,乃至千倍。”
“群臣对我倒是冷眼相待,只有大明皇帝轻声慢语,最后同意了我朝的投诚。”
景熙皇帝点点头:“大明的条件是什么?”
“归顺大明后,陛下须去帝号……”
简单来说,只有三个条件。
首先,就是去帝后,称郡王,成为大明的藩属国,一切的规章礼制都得符合规矩,不得逾矩。
其次,就是改国名,清这一词不吉利,毕竟在五行上,大明属火,而清属水,这是相克的关系。
同时,清这一号,充斥着满清对中原的野心,这自然是不被允许了。
最后,则最简单了,就是投名状。
也就是说,大明皇帝并不怎么信任满清的投降,口说无凭,需要拿投名状来见证。
即,与罗刹人交战,至少要弑杀数千人,亦或者重要人物,才算投名状。
首辅岳文宾见景熙皇帝沉默不语,不由得问道:“陛下可是不愿去帝号?”
这是明摆的投石问路,景熙皇帝自然是满口否决。
“朕对于这些虚名并不在意!”
“这些年来,我大清虽名为皇帝,但却与哥萨克人无异,只是多了一个国号罢了,自娱自乐。”
“恐怕在罗刹人眼里,我这个皇帝甚至碍眼吧!”
“那陛下的意思?”岳文宾问道。
“投名状最是艰难!”景熙帝叹道:“我虽然愿意摆脱罗刹人的控制,但却无意与其交恶过甚。”
“焉知其信誉?我等刚叛,孤立无援,到时候就危险了。”
岳文宾也附和地点点头,这倒是真的。
“所以,固然我等要取信于明,而明也得取信于我!”
说着,他转过头,对着特使道:“那明皇可是派了专人过来?”
“臣不敢擅言,只是听说明皇为我国之事,派遣了天使去向辽国,似乎想要指挥六国兵马,备与罗刹人对峙。”
他一边说着,一边揉了揉脑袋:“对了,我又在半路,听说罗刹人侵入北海各国,惹得明人大怒。”
“这便是了!”岳文宾拍掌大笑:“大明若是无缘故的接受咱们,反倒是稀奇了,原来是为了制衡罗刹人。”
“或者说,给罗刹人吃点苦头,还以颜色。”
“陛下,咱们这事须得细细谋划,与西北六国多加打探消息,然后再等佳音便是!”
景熙帝点点头:“这倒是周全。”
辽京内起了心思,西北辽国的玉京城,同样是暗流涌动。
打北京归来的辽王不仅全乎地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天使。
这倒是稀奇了。
天使留在玉京城多日,民间议论纷纷,但藩廷却是不安生。
无它,这位天使想要军权。
即面对满清之边境的军队指挥权。
这立马就犯了藩王们的忌讳,尤其是辽王的。
要知道,随后郑国处于边境,玄武城就是在郑国,但那两万余大军,一半都是辽军。
其余的各国都是拼凑而出,或者供应粮草,抵抗的主力一直是辽国。
“天使上下嘴唇一张,就得夺走两万大军,这成何体统?”
玉京城内,不知不觉就聚集了六位藩王。
辽王,邢王,赵王,郑王,陈王,徐王。
六王虽然相对而在坐,但真正的主角却是辽王。
辽国国力最强,再加上两百年的经营,早就成了六国之首,其余五国或屈从兵力,或钱粮,或影响,但各种原因下,不得不附庸辽国。
郑王第一个发言:“焉知他领了兵马做甚?那可是玄武城,不仅是郑国的命脉也是六国的命脉。”
“一但有所疏忽,六国就危险了。”
其他几王也附和着,不过赵王身处浩罕盆地,距离安西最近,态度有些恍惚摇摆:
“虽然咱们不同意,但那到底是天使,皇帝陛下金口玉言,咱们要是违背了,那就是逆旨而行,怕是……”
此话一出,几王也恍惚了。
朝廷两百年的威望,再加上安西的军力威胁,他们怎么敢违背圣旨?
造反?吃了没事造反干嘛!
辽王环顾四周,见此才开口道:“按照规矩,天使领兵也是应该的,但这到底是上百年没有过了。”
“而且,天使也没言明原因,就这也突兀地说要领兵,而且还是西边的玄武城联军。”
“那可是百战老兵,钱粮供应充足,武器也不缺,就这么交给了陌生人,咱放心,士兵也不放心。”
“一个不好,怕是有兵变的风险!”
这番话,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几王纷纷点头。
邢王略显巴结道:“我等偏僻小国,实难与天使抗衡,只能交由辽王殿下劝阻天使了。”
“这兵家大事,不可马虎呀!”
剩下的人纷纷应和。
辽王矜持地笑了笑:“那本王就勉为其难了,天使呀,实难伺候。”
宴罢,辽王的笑容顿收。
“殿下?”亲近的宦官凑上前道。
“这天使,来者不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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