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姽婳轻轻应答道,虽然有些诧异鸿钰这一番举动,却也能看得出来这个人是真的在悲伤。
也对,七千年前的那场大战,她亲手杀了他的未婚妻。
哦,不对,应该说是,他在杀了她这个魔女和救他未婚妻两者中选择了前者。
还真的是可笑至极,当年是他自己见死不救,如今又在这里愧疚万分。
何必呢?
姽婳心中对这个道貌岸然的神嗤之以鼻。
但,她很明白。
无论是人还是神,当他最脆弱时,那便是最好的趁虚而入之机。
于她而言,快速地成为那个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如今,便是最好的机会。
“帝尊,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真的会拼尽一切护着我吗?”姽婳抬头,殷切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会的。”没有尊称,坚定而无畏。
幽篁凝视着住在这具身体之中的那个灵魂,那个让他心之所向的女子。
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再次许诺。
“做错过的事情,我不会再错。”
那双幽暗深沉的眸,搅动着无限深情。
那,是压抑着的真情。
是此时此刻,不能言说的自白。
“真好!”姽婳无限期许地开口道,脸颊上笑容愈深,似乎,这对她真的已经是最好的事情。
“是啊,阿瑶,你在,真好!”幽篁眸中含情,也感叹了一声,开口道。
他松开那令他无比留恋的怀抱,将最后一点奢望埋入心间。
是啊,她还能归来,还能如此活生生地重新站在他面前。
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纵然一切都只不过是利用,又有何妨呢?
既然命中注定如此,那他便尽力地为她守这一片晴空。
仅此而已。
“帝尊,天界如今怎么样了?还有花族,昨天好似发生了大事,若不是因为刚刚醒来还不能完全恢复,我昨天也不会那个样子。”
姽婳很快开始转移话题,她闷闷地开口,有些不好意思。
“天界啊?对,本尊说过要告诉你的。”幽篁含笑点了点头。
落日终于没入地平线,一点无声息。
天空中,还剩下些许的光亮,暗红中夹杂橙黄,倾洒在这一处亭台之上。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一点都不曾说错。
此刻,已是临近黑暗。
“花芍已经攀上了天帝,天帝也已经下旨,十天以后花芍仙子临危受命,加封为花神。”
“至于花族少主,若风神君的葬礼也将会在那一天举行。”
“还真的是因为罂粟一族被魔尊破除封印一事而惴惴不安了!”
幽篁说一番话时,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波动着无数深沉的情绪,略有些诡异。
“罂粟一族,封印?为何我不曾知晓?”姽婳心里如明镜,但脸上自然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有些茫然地开口询问道。
“那是万年前的事情了,因为罂粟一族的族长背弃了天帝和魔族勾结,罂粟一族受到了极为严厉的惩罚。”
“也就是被封印在了花族的禁地,作为最邪恶的存在,不准任何人踏足。”
寥寥数语,将其中一切道来。
幽篁自然也明白其中缘由,但她问,他依然也会悉数相告。
此刻的他,是帝尊鸿钰,有些话,不能随意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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