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寇头领闻听此言,双眼不由得一亮,高兴地对手下说道:“将这个掌柜和做香水的技工们,全都给老子绑走。”
听到此话,程大山有些绷不住,神色恐慌的叫嚷道:“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不为难我们吗?”
“谁也没有为难你们,不过是请你们换个地方做工罢了。都给老子老老实实的听话,否则别怪某家不讲情面。”首领阴笑着说道。
接着他就命令手下贼人将香水坊技工,还有程大山等熟悉各个酿酒环节的工匠甄别出来,全都绑着双手押在一边。
然后又搜刮各个屋子,将账房里间存着的铜钱和银子全都搬出来,放到之前运送酒水的驴车上。
而被绑在一起的阮小乙和程大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一丝疑惑,
但他们掳走工匠干什么?
两人默默地看着贼人将匠头们押到驴车上,程大山心中暗想,看来这些贼寇不只为了求财,还要将香水坊的技工们全都掳走。
但是酿酒工坊的技工们为什么不带走,只怕是酒坊技工们人数太多,带在路上不安全。
毕竟李氏酒坊成立时间长,而且酿酒的工艺也更复杂,需要的人手也比香水坊的工匠多。
想到这程大山的脑海里就闪过一道亮光,一个念头冒了出来。
原来这些贼寇是想要从技工嘴里套出酿酒秘技,还有香水制取秘方。
看来这些贼寇背后一定还有人,而且一定是些达官贵人,不然皇城脚下他们哪敢直接杀人越货,绑架掳走工匠。
到最后官府肯定是查无可查,不了了之。
一般的贼寇不都是抢劫完金银财宝等钱货后就赶紧逃跑,哪还要带着一些累赘上路。
他们不怕被官府抓到吗?
不对,他们不是怕官府的抓捕,而是自信官府之人抓不到他们。
等所有财宝和香水罐子都装上驴车,这位首领示意手下,将程大山和阮小乙等匠头们也全都押到车上。
接着,这位贼寇头领回首狰狞一笑,对手下人说道:“给老子将这两座工坊都点了,咱家要让那姓李的一根毛都剩不下。”
众贼寇们高声叫好,将酒缸里的高浓度酒精洒在工坊各处,然后取下照明的火把,将大火引燃。
本来安静跪在人群里的何立峰,看到这些贼人竟然想要放火烧毁酒坊,
虽然余下的技工和伙计们可以逃走,倒不会将他们烧死在里面。
但何立峰在这座酒坊工作生活几十年,早就将这里当作自己的家。
因此他急不可耐的站起身来,大声喊叫道:“不行,你们不能放火,这酒坊可是老汉的心血啊。”
说着就要出手阻拦放火的贼人,但这些丧心病狂的贼匪哪会理他一个老人。
只见在一旁负手而立的贼寇头领眼眸中闪过一丝狠辣,扬了扬手中的朴刀,
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何立峰的胸前衣襟,睁大眼睛面色狰狞的说道:“老不死的,你说不放火就不放?”
“没看出来,你对那姓李的挺忠心的嘛。某家现在就送你上路,看你还敢强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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