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心存上进的弟子也是如此，有了沈明远这个榜样在前，修行比平时也刻苦许多。
日子渐渐过去。
直到有一天，从闭关中走出的左若童找上沈明远，同他聊起那个被丢到镇上学堂历练的孩子。
“明远，距离李慕玄在学堂已有些日子，据你洞山师兄传信说，他各个方面表现的很好。”
“李兄弟聪慧过人，有此表现理所当然，如若师父觉得满意，直接安排人接上山就好。”
沈明远不知自家师父为何突然聊起这个，之前他也找过左若童探过口风，却没得到什么正面反馈。
只说还要再看一段日子。
原本想着顶多再考验李慕玄一两个月，这没曾想都快过年了，李慕玄还被丢在学堂里没接上山。
对于沈明远的话，左若童不置可否，只是交给沈明远一个模棱两可的任务。
“马上过年了，我想你在李慕玄回家前，帮我去看看他，洞山说的我信，但是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沈明远稍加思索，继而抬头问道：“我一个人么？”
“嗯，顺带着看两眼就好了，也不需要你多用心，你若答应，我便传书给你父母，让他们届时去学堂那边接你。”
左若童还是十分尊重自己徒弟想法的。
沈明远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举手之劳罢了，在山上待久了，在回家过年前出去活动活动也好。
“行，我会如实汇报李兄弟近况的。”
“好。”
左若童没有在这件事多谈些什么，开始问起沈明远的修行来。
“距离一重进展如何？”
“大概还有一层窗户纸？”沈明远笑了笑，也没打算藏拙。
左若童揉了揉沈明远的脑袋，温声道：“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吧，您那时闭关去了，我就一直老老实实蕴养经络，没尝试将体表皮肉炁化重构。”
沈明远其实并不急于一时。
一重随时可破，可一重并非他的终点。
为了尽可能减少迈入二重时的凶险，慢一些又何妨，若是日后落得残疾，悔恨今日再多也无用。
“你倒是听话。”左若童很是欣慰。
本想说些什么戒骄戒躁的话，可看着沈明远的面庞，只觉没有必要了。
旋即轻叹一声，道：“手伸给我，让我看看你的进展。”
沈明远乖乖地将手伸了过去，任由左若童探查着自己体内的真炁流动。
“......”左若童眼神微微一缩，“你已经在蕴养其他正经了？”
“嗯。”
“了不起，你这络脉的蕴养程度，比起你那些花费四五年时间的师兄，都要凝实坚韧。”左若童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他本意是为了防止沈明远好高骛远，匆匆凝练完络脉就迈入一重，留下一个不扎实的根基。
却没曾想，对方根基扎实稳固不说，都已经开始提前为二重做准备了。
“你这小子。”左若童面露无奈。
“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都进展到这种程度了，为何不和我说呢？”
沈明远只得再度小声提醒一句。
“那时候您在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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