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人以为自己声音很低,自以为可以瞒过紫玲珑,实则后者清晰的在雨中分辨出他声音。
王庚回头,果然见紫玲珑眉头紧皱,一幅要杀人的样子,见到王庚看自己后冷哼一声低头走路。
灰灰跟在玲珑后面,深一脚浅一脚,一双小脚丫子粘上泥巴,好在她本来就不白,粘上泥巴也看不出来。
见到王庚回头,灰灰抬起小脑袋,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眼神,小眼睛滴流咕噜转个不停,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杨兄弟,不瞒你说,我老婆是偷偷跑出来和我在一起的,我岳丈家里是大户人家,看不上我穷小子,当时我们两口子想着有了孩子回去,生米煮成熟饭,老人家不认我这个女婿也得认!”
王庚开口就是胡编乱造,小眼睛偷偷撇向紫玲珑,发现后者虽然有些恼怒,恼怒中带着羞涩,心中松了口气。
若没有这一段经历,两个人身份可以用天壤之别来形容,王庚是万万没有机会得到美人心的。
哪怕他斩去一魄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在紫玲珑眼中他最多是一个了不起的“僵尸”,而不是同类。
如今,紫玲珑对自己的仅仅是模糊的好感,这种时候就该差热打铁,从正面以外的七个方向迂回保持,最终正面“问题”。
杨摸鱼闻言露出一丝回味的笑容道:“我懂我懂,当年老子也想这么做,带着婆娘远走高飞,可惜我那婆娘死活不愿意走,最后我拿着刀跑到我岳父家,说要是不让你女儿嫁给我,我就在你家自杀,然后吓得岳丈不得不把女儿嫁给了我。”
紫玲珑翻了翻白眼,心想男人怎么都这么无耻!
王庚笑道:“我这婆娘这几年陪我吃了太多苦,原本是打算回娘家,我呢做个上门女婿,谁知道仇家找上门,她听说我还要仇家以为我杀过人,登时以为我骗了她,她这才生气。”
杨摸鱼闻言登时停下脚步,紫玲珑低头走路,心中想着怎么收拾王庚,差点儿撞上杨摸鱼。
“大妹子,我刚才听了王兄弟的话,知道你们小两口闹矛盾,这我得说几句,你们孩子都有了,有什么怨是放不下的?如今你们被外人追杀,就该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可不能再生气。”
紫玲珑右眼斜眼撇了王庚一眼,左眼瞄向灰灰。
王庚抬头看苍天,似乎天上写着压制玄武真煞的办法;灰灰低头看大地,一只脚丫子揉捏泥巴,似乎是在揉捏自己的敌人。
“嗯,我知道了。”冷冷的点了点头。
杨摸鱼继续赶路,不忘记絮絮叨叨道:“这夫妻没有隔夜仇,我家那婆娘也老是和我吵架,我赚钱了吵,赔钱了还吵,有时候还动刀子,晚上把蜡烛一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就这样,一路上杨摸鱼的嘴巴没停过,紫玲珑一路忍受耳朵的摧残,有数次想要拔剑。
一行人大约走了四个小时路程,绕过几座大山,到了山涧里的渔村,远远的只有不到三十户人家。
“杨兄弟,你们这渔村就在水边,怎么跑去白湖钓鱼?”王庚有些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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