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岁之前下来时碰到没中的同窗,此刻也都不见踪影,倒也避免了再度尴尬。
林氏扫见新举子递出的大红封,抓紧沈小叶的手问:“报喜的可不止一波,家里铜钱够用吧?”
“够的外婆,一二两银子的红封也足足的。”不够她空间里多的是,近一年来收到的现银,她能换成金银就不往钱庄存。
现如今的钱庄可不是银行,存钱你得给人家出保监费。
也亏得潘先生想起的快,他们几辆车刚进门,后边报喜的锣声和乐师的弹奏就已临门。
大把喜钱撒出去,皆大欢喜。
一年来,左邻右舍已经相熟,得知沈长岁中举,没有不来恭喜的。
哪个来都不空手,还好沈小叶早有准备,铺排各位表哥表弟们在备好的桌案纸张上一一登录在册,且每位来客都有回礼。
有那坊内闻讯而来的富商,直接送上真金白银。
这些钱当然不可能收,但外公也没有全拒,而是猛夸对方的盒子精致,只收盒子不收银子,回礼一视同仁。
沈小叶暗暗给老爷子点个赞,舅舅一中举,外公又焕发青春的样子,整个人迎来送往乐在其中。
而沈家其他的老老小小,大半天功夫都在笑脸迎客,就连汪迟和林二牛都私下跟沈小叶说:脸都快笑僵了。
好在时间越久,登门的人越少,大家能喘口气的功夫,外公说:“在村里摆过酒后,这边的街坊邻里,也得办个流水席请一请。”
“外公,几乎半个坊的人都来烧热灶,您一开席,全坊都得来信不信?
那住一同坊其他中举的人,他们要不要跟着摆?”沈小叶第个反对。
林氏完全赞同:“赶紧问问还有谁中举,我们也得上门恭喜。”
“奶,册子上记,我标出了三个,都是他们派人送的。”沈存庚看榜为什么回去的晚,就因为他和晖堂哥,二牛表哥把榜单上人名都背下。
其中灵河县与居贤坊的几个,记的最清楚,这不当天就用上了。
沈长寿问明他咋知道,张口就夸:“好小子,干的不错,爹,由我带着庚哥儿去即可,您看歇会儿,等会儿席面送来再陪两位先生喝上两盅。”
“席面?不行,得请两位先生到最有名的酒楼。”外公觉得一桌席面不足以表达他的谢意。
潘先生和程老先生闻言齐齐摆手,只道在家里吃舒心,他才没坚持,转头找小儿子买些好些时,发现人不在院内。
却原来,沈长岁被老娘叫进屋,准备给乡试的主考官送谢仪,东西全是沈小叶选好的。
她出很大方,专挑百年前名人字帖和孤本买,只要是文人,大多无法拒绝这两样。
所以沈长岁送礼时,份外得这位座师的喜爱,交谈时间比之他人更久。
嗯,座师是中举之人,对自己乡试主考官的尊称,有时这种关系会在入仕后形成天然的同盟。
他这边顺风顺水之际,家里却因为林学士家二公子到访有点小乱。
“……我爹说,一次躲开不见得次次躲得了,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再多,林恩郡也不方便出主意,毕竟事关沈长岁后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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