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叶和舅舅对视一眼,又转向他道:“我舅舅说的果然没错,但是你怎么确定监视撤销了呢?”
陆观扫视周围,几乎一望无垠的田地里,距离他们最近的一群人正在几百米外田间劳作,他道:“因为盯着我的人,也同时在国子监监视着同我一样,被皇帝扔进去学习的少年。
入学之前,我养伤没发现谁特意盯着我,毕竟大伯是武官,府里的防卫还是有一套的。
而入学之后只休沐了一天,当天也没发现盯梢的。
不过,沈恒为什么会判断我被盯着?”
“这得长话细说。”沈长岁同样警惕的扫视周围,然后给了沈小叶一个眼色。
她喊了声小猫儿回来,然后心念一动,三人面前瞬间出现一个箱子。
在沈小叶开箱展示锦缎之际,沈长岁细细说起了两次无终山之行,以及他的某些推测。
陆观听的一愣一愣的,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
双方交换所得信息时,他的目光会落在争抢沈小叶黄瓜的小玄猫身上,这猫变成真的了。
待听完沈长岁的叙述,他道:“这么说我以为的神奇空间,也仅仅变成了个储物工具,有点鸡肋呀!”
“有总比没有强,瞧瞧这箱妆花缎你能卖出去吗?”沈小叶更加关心这个。
陆观摇摇头:“原身虽得伯父疼爱,但实际上在府里并没有什么自主权。
而且伯父以前公事忙又陪皇帝出征,真正照顾他的是伯母。
几年前伯母还在世时,一切起居待遇都与两个堂哥相同。
可自从伯母离世堂嫂掌家,就只是表面功夫罢了,以致于原来的陆观有点叛逆倾向常常在外流连,不断疏远陆府中人。
这份疏远,也是我能够不被人拆穿的原因所在。
你还是先收起来,等过个一年半年后,我结交些人倒卖出去。”
“这是贡缎,卖出去时得做的隐秘些,不过你倒是可以在京城看看它们的价格。”沈小叶已经数过,给了家里三匹后,她箱子里还有十三匹。
小玄猫道:“原来你们口中的宝贝,还有卖不出去的时候。
好可惜,豹妈妈遇到的不是金银。”
“即使金银也不好用,上面打着前朝官造的印记,必须熔掉才能当钱花。”沈长岁还提醒沈小叶道:“将来这个箱子不许拿到外面用。”
“我晓得,信息交流完毕,你现在也安全无恙了,把布验看完才是正事。”说着,沈小叶就站了起来。
陆观不动如山的坐那道:“再聊聊会儿呗,难得我们碰到一起。
你们不想知道德润布行的后续吗?说不定他家经此一劫会转卖不少家业,灵河县的店铺你们也有希望买到。”
沈小叶坚持:“只卖寻常的布料没有必要也没实力开店,我希望赶在你堂哥回来之前把布点验完毕,之后在附近村里转转收些散布。
最最主要的,你不是什么王爷世子的,我家现在完全借不上力的。”
“要不要这么现实啊?”陆观中箭,假做西子捧心的样子,引得甥舅两人大笑不已。
单独相聚时间过的飞快,先是陆观的大哥在午后归来,又有大舅舅快马取钱回来。
双方一手交钱一手交布,并约定收棉花时再见。
几百匹布分两次装船运输之后,大舅舅很自然的问起沈小叶:“我看你们又收百十匹散布,加上昨天的一百多匹,短时间内不用下来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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