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舅舅他们,包括戒嗔师父都被当做重要人证留堂,今晚大约都要住在县城。”
“看来刑案不必非得等到放告日不可。”沈小叶想了下也明白了,人命关天的刑案,县令虽然对于笞刑以上的刑罚不具最终独立裁定权,但受理当地各类案件,追查、辑捕,堂审都是其责。
县衙最怕出命案,哪怕失手且伤者未死,只要苦主上告,都得尽快查办。
而且,朝庭所规定破案限期的案件未完成,会影响官员考评。
洗好手脸,她也加入了剥豆行列:“戒嗔师父去了县城,那我表哥呢?”
“药材不全,跟着道长上灵山寺抓药去了。”林氏想起什么又道:“我让庚哥儿把另一只没炖的野鸡,送去了钱五家。”
“应当的,听说唐氏有喜,也该跟着补补。”黄氏从来不吝啬。
且她的女红手艺和厨艺都很好,清炒的鸡米豆咸香可口。
跑了半下午的沈存庚,吃的那叫一个美,放下碗时还道:“娘,这要是配上红枣小米粥,我还能多吃两大碗。”
“想吃明天奶给你做。”能吃是福,林氏喜欢孩子们吃的饱饱长的高高。
可这三个小的,也不知是前两年伤过元气,还是长个抽条,一个比一个瘦。
沈存庚立刻就笑:“奶,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奶。”
“哈哈哈……”林氏听得乐开怀。
“别卖乖了,快去帮你妹妹泡菘蓝。”黄氏收起他的碗。
沈存庚叹道:“小叶,你别那么勤快,显得我多懒似的。”
边说,边捋了袖子要拎起四个木桶,打算打水去。
却是靠近了才看清,“你这不是菘蓝吧?”
“是马蓝,我去年在靠近咱家山坡的那地儿撒了些种子,它居然长的蛮好。
瞧,还有这红花,等分捡更多花辨后,制染料时,还能给你和四舅挤出些颜料做画用。”沈小叶从夏收到现在,几乎没空去看那二十亩山地,没想到无心插柳了。
沈存庚抓了抓红花,“就两把,不值当费劲。”
“少了我才试验。”沈小叶从前没用红花制取过颜料,第一次尝试。
不过马蓝取青靛,她去年做过,虽然色泽不理想,但也练过几次手,逐渐改良中。
她有信心:“表哥,有了更多染料,我们再收到布就可以染色,价格立刻就能上去,多赚一倍。”
“可问题是,咱们不会又恰巧遇到泡水的松江棉布。”沈存庚当然希望多赚钱。
沈小叶将缸里的马蓝枝叶根压实填足水,用石头压在上面,道:“松江布的本色棉布确实不好遇到那么便宜的,但咱们乡里织就的土白布不仅结实,也很便宜。
只不过寻常人没有对其染色,才卖的贱些。”
沈有庚却道:“你若收来后染色,价格定高,还能再卖与乡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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