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像铅块一样沉重,浑身像被雨水浇透了一样,黏糊糊的,肥大的衣服黏在皮肤上,异常地难受。
潘微良微微张开眼帘,动了动沉重的手臂,发现不知何时,手铐已经解开。
身体不像是自己的,完全无法挪动分毫。
全身疲惫不堪,仿佛是干了很长时间的体力劳动,身体完全透支了一样。
头脑昏昏沉沉,意识也朦胧不清。
我这是睡着了吗?
睡了多久?
大脑如浆糊一样无法思考。
隐约感觉刚才被灌了温热的水,似乎还伴随着胶囊一样的药物一起被强迫服下。
如果感觉没错的话,还是以嘴对嘴的方式强行喂下的。
房间的灯恢复了晦暗的状态,潘微良下意识看了一下床边,钟司怀静静地坐在轮椅上,似乎盯着她的方向发呆。
意识慢慢清醒一些,潘微良记起了睡梦之中回忆起的那些事情。
怅然若失的感觉萦绕不去。
在那之后的几天内,苏世都没有再联系她。
她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被一个花花公子耍了,谁还不会遇上几个渣男。
可是在新闻上看到苏世意气风发的模样时,她的内心像是拴了铅块一样,不停地下沉。
“你怎么了?似乎是想起了伤心的往事。”
发呆的钟司怀不知道何时回过神,在昏暗的光线之中开口。
声音沉稳又温柔。
“没什么,做了一个不好的梦。”
不想再提那件事,潘微良转头问:“我这是怎么了吗?浑身难受,很困。”
“伤口发炎引起高烧,刚给你吃了消炎退烧的药。”
钟司怀简单回答。
“为了留下一个实验品,真是难为你们了。”
潘微良自嘲说着。
钟司怀静静凝视着潘微良,并不说话。
“对于我这样一个废人,连我自己都怀疑,对你们来说,是否真的有价值。”
潘微良一脸倦怠地看着钟司怀,也许是药的缘故,潘微良想要保持清醒,但是眼皮沉重,头脑很重,意识昏昏沉沉。
“你需要休息。”
无视潘微良的话语,钟司怀自顾自说着。
“除了我,你们是不是还抓了很多其他的花绒族人做研究?为了研究什么?净化之力吗?这种在高科技面前无关痛痒的能力,有这么大的研究价值吗?拥有高科技的你们,在这个受污染的世界里生存,根本也用不上净化之力吧?……”
“为什么问我?”
钟司怀沉稳的话语打断了潘微良滔滔不绝的发问。
“为什么问你?”潘微良不解地反问,“这里除了你,我还能问别人吗?”
“作为你敌人的我,你觉得我会告诉你这些吗?你没那么笨。”
钟司怀的声音温和,却一针见血。
潘微良的心被针扎一样疼痛。
为什么会问出这些问题?难道她觉得钟司怀会回答自己吗?
自己这是怎么了?
放松戒备到这种程度,完全不像自己。
睡着之前也是,完全放任自己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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