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蒂雅这套观点,克里奥佩特拉不算很赞同:“你说的这些东西,我们曾经也有,只不过是在突如其来的浮华生活之后逐渐丧失了。现在你们是土地与海洋的统治者,所享有的财富胜过我们所见过的任何民族。就像亚历山大使得我们拥有半个世界的财富一样,西庇阿、卢基乌斯、日尔曼尼库斯、凯撒、庞培乃至现在的你和奥维尔都在让这个国家的土地和财富越来越多,你们又能在这些东西面前支撑多久呢?安东尼斯已经是個很好的例子,现在你们的国家内也已经有很多蛀虫了。”
“这正是我一直以来极力避免的事情,腐化是胜过任何对手的最终大敌,我得承认有的东西没法避免,但我会用我毕生精力去做。我父亲的任务是将国家从内战和破碎的边缘拉回来,而我的任务将会是重整已经被罗马人遗忘的质朴道德,之后我相信你会看见一个崭新的罗马。”
“那么,衷心祝愿您能成功吧。”
这倒不是虚与委蛇,克里奥佩特拉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她不是想让埃及取代罗马帝国成为地中海霸权,因为她也知道这是一件不现实的事情。
最起码比起那些蛮族或者帕提亚人,最起码罗马人还和他们算是有点共同的文化观念,现在的希腊人没有能力重现昔日亚历山大的壮举,甚至连自保都有点费力──希腊本土面对南下的蛮族需要求罗马人帮助,仅存的继业者王朝也因为频繁的农民起义和四周的强邻而疲敝不堪,现在罗马人和他们形成了某种很微妙的共生关系,托勒密埃及提供粮食和小部分财政,而罗马人则为他们提供安全和稳定的环境,同其它很多民族一样,埃及人和希腊人都在罗马这棵大树下乘凉。
非要类比的话,蒂雅就像是看出这棵大树潜在风险的医生,现在想要治疗这棵树身上还未恶化的疾病,他们就像是栖息在这棵树上的松鼠或者鸦雀,虽说良禽择木而栖,但树倒了他们也未必能落到好处。
对克里奥佩特拉心里的这些想法,蒂雅没猜透,不过她还是很高兴的接受了对方的祝贺:“我也期望如此。有关政治的这些严肃话题还是少谈为好,让我们到此为止吧。此外我倒是还有件事情想问问你,是有关我丈夫的。”
这么一说,克里奥佩特拉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当然,有些事情我也认为应该跟您交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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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奥维尔肯定是没有意识到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的两人都在聊些什么东西,他还在忙着处理首都的各种事情。
他看着自己身前这些面黄肌瘦,表情麻木的“士兵们”,还是忍不住跟图拉真出言确认:“这就是所谓的军队吗?”
图拉真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您很疑惑,我最开始也差不多,但这些确实就是托勒密埃及的常备军队,我亲自把他们从军营里拉出来的。”
“都这样还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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