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鬼屋前,竹田诗织提议合个影,等会出来汇合的时候再合个影。
理由是证明大家是笑着进去的,初鹿野铃音觉得有道理便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笑。
夏目清羽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也真是搞不懂她。
明明嘲讽他的时候,坏笑可没少露出来。
到需求一個笑容的时候,又面无表情得像机器人。
穿着白大褂,浑身各处涂抹着番茄酱的工作人员为了提升队伍前进的速度,是让好几个人一同进入大厅的。
夏目清羽四人自然是一起。
在周围是鬼哭狼嚎的背景音乐下,他们被安排看了一场有关医院背景的VCR。
期间。
某一对小情侣都大差不差。
女孩双手遮住眼睛,透过手指间的缝隙看着荧幕。
男孩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气至少比女孩足,没有用手遮脸,只不过是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线。
夏目清羽倒没有害怕,只是看得很认真。
气氛渐浓,神情略微绷的有点紧。
以至于身边的女孩一低头,打开手机,他就条件反射的问:“怎么害怕了?”
“看时间,想记录一下全程会耗时多久。”初鹿野铃音一脸淡然,甚至感到无趣。
“大约半小时吧,也许,会更快。”夏目清羽收起捣蛋鬼的心态,同样平静了下来。
夏目清羽想吓到对方的信心越来越弱,甚至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出丑。
“VCR感觉也不是很恐怖。”初鹿野铃音面露失望。
此话一出,屋内某两位胆小鬼,也看了过来。
“之前的VCR因为太恐怖,被换掉了一次,但大可放心,场景布置并没有,包你们满意。”一不知什么时候,与墙融为一体的工作人员探出一个脑袋,嘴上维护道。
“但愿如此。”初鹿野铃音毫无情绪波澜地点点头。
影片结束,从白帘后钻出来的工作人员,递来了鬼屋必备神器——手电筒。
夏目清羽也不清楚,有没有《逃生》游戏中的需要更换电池的黑白相机带劲,还是接受了。
“你们,还是两人一组吧。”工作人员一边演示手电,一边说。
“嗯。”点头的是初鹿野铃音。
分发完道具,工作人员问,“那你们谁先?”
“可以能让我缓缓吗?”竹田诗织胸脯不停的起伏着,心脏跳的很快。
“没问题。”初鹿野铃音瞅见快化成液体的二人组,答应了。
于是,夏目清羽与她先开始。
“为了防止你们中途会走散,请你们手牵手。”正式开始前,工作人员瞧见是一对男女,神情严肃,提醒般的说。
就好像那是一个必要的规矩。
“这种程度的话,不会的。”初鹿野铃音说完,目光瞥向夏目清羽。
“我当然也不会。”夏目清羽几乎是下意识发动了‘死要面子’的被动。
“那好吧。”工作人员瞧两人脸上是同样的无畏,也只好妥协。
当夏目清羽踏出大厅第一步,铺天盖地的阴森气席卷而来,他甚是悲愤!
因为他忽然想起,是不是只要认怂一下,就能顺理成章的牵手了。
作为当事人,他很后悔,急需时间回溯的超能力!
鬼屋医院的路线是固定,跟着鲜红的箭头走,过道越来越狭隘起来。
黑暗中,初鹿野铃音偶尔会踩到夏目清羽的脚。
“抱歉。”她下意识道歉。
“没事。”他下意识回复。
两道礼貌的声音回荡在鬼屋里,有种奇怪氛围诞生了。
喂喂,部长大人。
这好歹是鬼屋,请你严肃一点儿好吗?态度放尊重一点儿好吗?
不然,这和饭后散步有什么区别?
请麻烦放快心跳,然后害怕得向异性贴近。
这才是正解!
气得他真想给她示范一下,什么叫小鸟依人!
夏目清羽当然只敢在心中怒然的批评两句。
“好臭。”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消毒水味渐浓,与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
夏目清羽忍不住抱怨一句,将手电光朝一侧打过去。
“为了逼真吧。”初鹿野铃音一脸淡然的朝他打的亮处看去。
这是一个阴森的房间。
中间摆着一张铺着白布的床。
周围斑驳的墙壁上,是血迹斑斑。
地上也满是凝固后的血迹。
手术台上的无影灯摇摇欲坠,忽然亮起,发出微弱的光芒。
将周围装有福尔马林的罐子里各种器官映射而出。
手术间的角落里,隐约传来手术刀切割皮肤的声音,再是阵阵低沉的呻吟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此徘徊,低语着他们的痛苦与不甘。
一阵冷风吹过,手术室的门会轻轻摇晃,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让人不寒而栗。
忽然。
背景音乐里清脆的器械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一阵哀转悲鸣。
手术床上的人惊坐起。
一把生锈的手术器械跌落地面发出异响。
夏目清羽心中一怔,脚下不禁传出难以察觉的声音。
他有一只脚后退了一小步。
“啊啦,有人被吓到了。”身边的女孩立刻有了反应。
虽是嘲笑,但夏目清羽敏锐的听出了声音与先前不同,气息非常不稳,少了些许从容。
“我承认,我刚刚被吓到了。但一想到,身边有位能镇压住它们的女英雄,又迅速恢复正常了。”夏目清羽试着挽回一下颜面,反正黑暗之中,她也不可能注意到自己的表情。
“反倒是你神情这么紧绷,像什么样?”男孩发动了攻击。
“有么?”女孩无辜起来。
“不然,为什么我一有点反应,你就能迅速做出反应?”男孩简直就是福尔摩斯。
“因为你后退半步踩到我脚了。”无辜的女孩忽然露出獠牙,给了少年致命一击。
“抱歉。”夏目清羽方才察觉到脚下的确有些异样,挪开脚。
“没事,抵消了。”初鹿野铃音并没有放在心上,黑暗中大气般的撩了撩头发。
待他们回过神的时候,手术床上的npc不知什么时候又躺了下去,还乖乖盖好了白床单。
背景音里尖锐的哀嚎,似乎多了几缕为情所困的忧伤。
是错觉吧。
“走吧。”女孩失去兴趣般吩咐着下属。
“嗯。”
“你愣在原地发呆干什么?”走几步完全没入黑暗的女孩发现灯光师没跟上来,回头,没好气道。
“你走反了,路在这边。”握着手电的男孩平静的解释。
“哦。”
女孩的这一声读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哒哒的走了回来。
“你当然知道,对吧?”
男孩笑着重复着某些人当年的话,他没把刺眼的光打在她的脸上,但隐约也能猜测其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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