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中午时候我看到一个穿绿衣服的人从大街上往沟里走了,但没看出来是谁,原来是你,回来参加你哥婚礼还是复员了?”
“都有了吧!”
“就是复员了呗!你这时候赶的好啊!正好你哥结婚,你哥结完婚就该你了,对了!当啥兵?”
“特务连。”
“那咋没留下呢?”
“没有!我们这一茬兵都复员了。”
“回来也好,哪里都养人,回来准备干点什么?”
“还没想好,先看看情况,听我哥说,峰哥你现在干得不错,村子不少人都跟你挣了不少钱。”
“混饭吃呗,哥我今年春天出来的时候,家里也是一贫如洗,人不能让尿憋死,就瞎鼓捣呗,可能是蹲两年笆篱子把坏运气都蹲走了,今年干什么都挺顺当的,运气好而已,喝酒不?”
“当兵的还有不喝酒的。”
“烟呢?”
“烟不抽!”
“老二!有没有热乎的啤酒整几瓶上来?”
“我啤酒箱就在炉子跟前,也不凉啊!”
“来!一人两瓶,我请客!把你那些鱼啊肉啊的罐头开个十个八个的,和兄弟们乐呵乐呵。”
“峰哥请客了!”
一张桌子就放到炉子跟前,白沙把什么猪肉牛肉午餐肉,带鱼鲐鲅黄花鱼等罐头开了十多瓶。
还亲自跑到厨房用大锅热热。
董兰今晚夜班,他只能自己处理。
今晚在小店的六仗沟青年一共九个人,正好坐一桌。
“把炉子架旺点,难得凑一起乐呵乐呵。”
有人就抱来一抱木柈子,把炉子烧得呜呜响。
罐头热好了,奶黄子们围了一圈,一人手里一个啤酒瓶子就开吃。
“除了办事情外,这么兄弟在一起,好像很久没有过了。”张洪广深有感触地说道。
“老二!你也过来,别人家都吃你看着。”
“我吃完饭了。”
“废话!这个点出来的谁没吃饭,闲着不也是闲着吗!”
白沙也加入了战团。
酒桌上的气氛是相当活跃。
“波子!你当了三年兵,枪法怎么样?”
“还行!打哪儿指哪儿。”
“哪有什么用?我也能打哪儿指哪儿,你回来终于有伴儿了,等过两天大雪封山,咱俩去打猎呀?”
“打猎!哪来的枪?”
“我买了一把双筒。”
“你有枪我没有呀?”
“去买就完了,哥给你买一把,咱俩上山去过过瘾。”
“其实过瘾你在家也能过,对着北山放就完了。”张洪广这货一听就是欠收拾。
“听响啊!我们可是要真打东西的,起码过年得够过个好年的。”
“咱们这山怕是没啥东西,你们要打东西得往大北山走,大北山里才硬货。”
“也是!咱们这里是山边子,有东西也没啥大东西,要不过两天咱们去马道口,去我连襟家,咱们在那里待十天半拉月的,等打到了东西咱们就去车拉。”
叶波正愁复员了不知道干啥呢,一拍即合。
“可是猎枪和步枪毕竟不同,我得先适应适应,否则怕打不准。”
“你可千万别打我的枪的主意,等这两天上街给你买一把,你爱怎么适应都行。”
叶波回来,他终于有伴儿上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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