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和他村的两个人也从拖拉机上跳了下来。
“你们怎么才回来?”
“我们把今天的活儿干完就四点了,再跑回来这天也就黑了。”
“干了多少?”
“勉强把小梁立起来了,明天就是上顶板,铺油毡纸和烫沥青了。”
“握草!也得一小天,要不你们把你们的自行车扔车斗里,拖拉机开回家去,明天早晨来也省些事儿。”
韩东想了一下:“那也行!”
他和他同村的另外两人把他们早晨骑来的自行车都扔到车斗里。
“到家后别忘了放水,把我机体冻碎了,你这活动房就白干了。”
“我知道!”
韩东开着拖拉机回家了。
今晚服装厂这边是隋福堂值班,白峰让隋福堂在他家吃饭,就不用再往回走了。
正巧他儿子隋东亮过来看他回没回来。
“回家告诉你妈,就说你爸在这里吃饭了,不用挂念了。”
白峰打发走隋东亮,就和隋福堂扯闲篇。
“隋叔!你家在东沟里住,晚上不害怕吗?”
“屋门在里面一插,有啥害怕的?”
“这么多年,晚上就没发现啥奇怪的事儿?”
“一般都是野兽来捣乱找吃的,夏天还差点,冬天经常有野兽出没。”
八十年代,他们这座大山里还是有很多野生动物的,但从八十年代末期,也就是八八年左右,随着山区的乱砍盗伐,山林面积急剧缩小,再加上打猎的猖獗,山里的野兽以眼见的速度减少。
到九十年代中期的时候,这里的野生动物算是彻底消失了。
肯定不是灭绝,而是迁徙了。
反正那时候是连个野鸡兔子都没有了,
这些野兽一走就是二十多年,再一次出现已经是二零一五年以后的事情了。
“我记得前六七年,我在山上捡了一只小野猪回来,当时周围也没有大野猪,也不知道这猪崽子是怎么跑出来的,我看着挺好玩的,就一把抓住了,还被它咬了两口,不过那时候它还太小,咬也不痛。”
隋福堂扒拉一口饭后,继续说:“别看这小野猪野性难驯,但我就弄点饭食,这货立马就老实了,其实野猪和家猪还真没太大区别,饿了也会吱吱叫,还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我走哪儿它跟到哪,但就一样不好,不让摸,一摸就呲牙,我养了大概一个多月,这货才让摸了。”
“这事儿怎么没听村里人说过?”
“这就是住偏僻地方的好处,我家那里平时压根就没人去,我们自己不说谁会知道。”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野猪你摸它它也躺着吗?”
家猪你若是摸它肚子,它可是会躺下享受的。
“一个味儿,你摸它它也躺下,但你若是不摸了,它一下就起来叫唤,只是这玩意儿长大就不好玩了,老往外跑,拦都拦不住。”
这有啥奇怪的,家猪你不圈起来,它也一样往外跑。
“后来这头野猪哪里去了?”
“这头野猪在我家待了一年多,我是那一年的五月份左右捡到它的,第二年的冬天,可能是发情了,跑了!从猪圈里跳墙跑出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跳出去的。”
十二月份是野猪的发情期,它那时候跑了符合自然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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