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
张延礼疑惑道,直接说出心中疑惑,墨离军预计有两千人,但此刻来的最多也就五百来人。
“我本欲率全军而来,但一僚佐劝我。”
“回鹘刚占甘州,嗢末、六谷部在其身侧,今年必不敢全军来犯肃州。”
“与回鹘之战,需在明年春夏之季。”
“趁其刚占甘州,立足未稳,主动攻击,方有一线生机。”
“若是秋季,其再与嗢末、六谷部达成协议,马匹正肥,必主动来犯,不可与之匹敌。”
“此时已到秋末,正是农忙时,士兵思归。”
“故而可遣散士卒,让诸军回家务农,多休息些时日。”
“待冬季一至,再集结士卒,勤加操练。”
“而至明年,则不再放士卒回乡务农,在春夏之季,与甘州回鹘决战。”
“故而某带五百精兵前来,其余等数月之后方可全至。”
安再晟随口解释道。
张延礼点了点头,此人对战机把握与张延礼基本一致,而其考虑农时,不是单纯武夫,倒让张延礼对其颇有兴趣,毕竟他目前,最缺的就是这样的人才。
“此为何人,倒是颇有见地。”
“此为沙州所派遣幕僚令狐兴晟,过些时日,自然可以见到。”
“此次留后让某带他们俩过来,在汝军中历练。”
“延绶、延嗣,还不来见过汝等二兄。”
“汝二兄,两战大胜,颇有古之名将之风,汝等需向汝二兄学习,护卫归义军。”
安再晟再次说道。
说完,从他背后走来的两个年轻人。
“见过二兄。”
两人容貌相近,毕竟是亲兄弟,而且年龄都不大,比张延礼还小个一二岁。
不过两人又有些区别,身材稍微高大健硕些的是张延礼的庶弟张延嗣,他自幼精研武艺,虽不如张延礼那般天赋异禀,但也算颇有勇力,寻常数人不是对手。
而另一人则颇为文弱,正是张延礼的嫡亲兄弟张延绶,延绶自幼不善军事,以儒学为主。
张延礼兄弟八人,其中嫡亲兄弟六人,他排名第二,长兄延晖,尚有嫡亲弟弟延绶、延锷、延信、延武,另还有庶弟二人,延嗣和延思。
其中张延晖最为年长,如今已经二十有一,已行弱冠之礼,平日里替父亲打理政务。
而张延绶今年十七,比张延礼还小一岁,平时都在读书,不曾参与归义军内部事务。
而张延嗣与张延礼年岁相当,只比张延礼小几个月,虽有勇名,但之前并不受重视,不像张延礼一般早早加入军队,有自己的部曲,平日里只操练些家丁护卫罢了。
而剩余四名兄弟,都颇为年幼,暂时还只是孩童,处于无忧无虑玩耍撒娇的年代。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嫡亲妹妹,不过此时还不过三四岁,小名观音,未取大名,兄弟八人,但只有一个妹妹,这个妹妹从一出生就得到大家的宠爱。
对于延绶、延嗣两名弟弟的来投,张延礼内心颇为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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