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铁器撞击声、枪托击打声,人员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知不觉间,紧紧跟随在一营后面的滕毓藻和警卫排,已经离开大路冲杀到路边二百多米外的一片荒滩上。
这里有许多东倒西歪的帐篷,月光下,一千余突击大队的战士,正毫不畏惧地用刺刀和大刀在同比他们人数还要多一些的大群衣衫不整、挥舞着马刀和骑枪的哥萨克以及日军骑兵混战在一起。
许多拿着骑枪这种短步枪的哥萨克和日军骑兵,许多人骑枪上甚至都没来得及装上刺刀。
这些联军骑兵部队应该是俄军和日军临时组成的一支混编骑兵部队,而突击大队的突击行动极为成功,看情形,应该是在突击大队临近联军骑兵营地时,才惊动了营地里的联军部队,以至于,让这些骑兵不得不仓促迎战。
在马上纵横驰骋,威风凛凛的联军骑兵,此刻却显得十分狼狈。
月光下,混战的人群中也,手持隐约闪着寒光大刀的突击大队大刀队的战士尤为显眼,沉重的大刀在他们手中挥舞起来,刀光霍霍,联军骑兵手中轻飘飘的马刀,要抵挡住挂着风声凶狠劈砍过来的大刀极为吃力,尤其是身材矮小的日军骑兵,更难挡大刀的锋芒。
滕毓藻就眼见着一个日军骑兵的马刀,在格挡劈来的一把大刀时,手中的马刀被直接就被劈飞出去。
混战的人群中,除了拼杀声,还不时响着毛瑟手枪和左轮手枪的射击声。
滕毓藻知道,这是少数已经组成拼刺战斗队形的突击大队官兵们在射杀联军。
在如此激烈的夜间混战中,如果没有战友掩护配合,使用手枪的人,很难有机会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从容射杀敌人,只有在形成有效配合的战友掩护下,他们才会不断找到开枪射击的位置和时间。
“杀!”
一营两个哨五百余人,毫不犹豫地呐喊着挺起他们的刺刀,从联军侧后勇猛杀入战团。
之所以只有两個哨冲杀进战团,来配合突击大队夹击联军骑兵,是因为为了防止前面还有联军,另一个哨还在沿着大路向前快速突进,为后面的车队和马队开辟安全通道,这些车辆和驮马的大队是不能停留等待的。
一营两哨人从侧后冲杀进战团后,立刻就让利用人数优势,还在努力顽抗的联军骑兵顿感不支,不过寄希望他们在北面和东面的部队能及时赶来增援,在几个挥舞着马刀的哥萨克军官和日军骑兵军官的命令下,大队联军骑兵一边拼死抵抗着潮水般不断涌上前来的突击大队的勇猛冲杀,一边命令他们身边的一群哥萨克骑兵和日军骑兵回身迎战冲杀过来的一营官兵。
原本也同样抱着尽力保护自己生命安全的滕毓藻,也许是被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气息刺激到,而再次激发了他深藏在骨子里的血性,此刻哪里还会想到其它,反手抽出背上的马刀,已经拧步错身从挡在前面的一班战士人丛中冲出。
滕毓藻几个健步冲到战团边缘,刀光闪烁间,一刀挥过,将一个刚刚逼退一名一营战士,正准备上步挥刀劈砍的哥萨克军官持刀的手臂一刀砍断。
被俄军断臂上喷出的鲜血,溅了满脸的滕毓藻,顾不得擦去脸上温热的鲜血,又是一刀挥出,将那惊愕的哥萨克军官的脑袋劈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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