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脸色稍缓,他在河北经营多年,对凌敬的事一点儿都不陌生,甚至心有戚戚。
不远的,就在前些日子,普乐县令程名振,不仅投靠了李唐,还率人袭击邺县,并俘虏了上千人,窦建德恨的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凌敬又道:“陛下,我主曾言,他与夏王皆是草根出身,与李唐道不同!”
“如今我主在江淮用兵,也是在牵制和削弱李唐,并非袖手旁观,还望陛下明鉴。”
这倒是实话,窦建德点零头,萧正对江淮那些投靠李唐的势力确实毫不手软。
范愿见窦建德情绪缓和,再次道:“既如此,可否借些粮草于我军?放心,待我军凯旋必加倍偿还!”
凌敬点零头,“凌某来时,主公一再叮嘱,新柳军与夏国本就是一家人,如此时候更当齐心协力,不能让李唐看了笑话,暂时出不了兵,但送些粮草还是没问题的。”
“哦?”窦建德一喜,若粮草充足,就不怕与李世民对峙了。
范愿道:“卫王深明大义,范某佩服!”
“是啊!”窦建德一脸喜色,“凌军师回去代朕谢过萧贤弟。”
凌敬称诺。
答应了借粮,但借多少,怎么运送,这些事就需要凌敬与范愿详谈。
谈话间,凌敬又提出新柳军可以为夏国受伤将士提供些草药,范愿顿时大喜,连连道谢。
凌敬便提出去伤兵营看看受伤将士的具体情况,范愿劝阻道:“伤兵营脏乱之地,岂敢劳凌兄大驾。”
凌敬摆了摆手,“无妨,凌某在军中也常去伤兵营,对外伤也略懂一些,看过之后才知道送哪些草药。”
范愿还是有些犹豫。
凌敬道:“可是有什么不便?”
在借粮草一事上,凌敬极为爽快,范愿也不想因为这点事闹的不愉快。
只好道:“哪里哪里,既如此,那范某就陪凌兄走一趟。”
还没到伤兵营呢,凌敬就是一皱眉,这与新柳军简直是壤之别!
离着老远便闻到一股股的腥臭味儿,到了近处一看,地上脏乱不堪简直无处下脚,帐篷里几乎所有伤兵都躺在地上,一个个面黄肌瘦,很多人身上、头发上都是血迹斑斑,也没多少人在此照顾,不少伤兵在那有气无力的呻吟着,看上去像在等死一般。
看着看着,凌敬竟然哭了,“让范兄见笑了,凌某就是河北人,见父老兄弟这般模样,一时失态,还请范兄勿怪!”
范愿尴尬的笑了笑,“无妨无妨,凌兄真乃性情中人。”
凌敬略微提高了声音,“范兄,先前某过,我主曾言,新柳军与夏国是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能见死不救!”
“这里条件如此艰苦,凌敬愿将这些受赡兄弟带回尉氏县城诊治,等他们伤好再送回来。”
“一切费用都由我新柳军承担,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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