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说的也差不多是事实,他在庐江坐镇基本是赚各方势力个面子,实际上就连那寻阳县,也被诸葛亮设计夺了去。
不过诸葛巡不担心这个,只要庐江历经一次章陵郡那样的洗牌,再让陈武的兵马升级一下,驻防一个庐江,还是绰绰有余的。
毕竟诸葛巡信奉的是,要么不战,战则必胜。
至于防守策略,把对方打到没有进攻能力了不就好了。
诸葛巡挽着陈武手臂,轻轻拍了拍,肢体接触让两人关系又亲近一分。
“谁说将军无能的,只是有些粗鄙浅薄之人,用不好将军。”
说话间,军医请求入帐,诸葛巡借机告辞,临走时叮嘱陈武好好休息养伤,过两日请他喝酒。
因为是临时军帐,诸葛巡直接将它让给了陈武养伤,此时已是黄昏,将士们正在埋锅造饭,诸葛巡径直去了三弟军帐,打算与三弟一起过夜。
进入帐中,诸葛巡见黄祖正与三弟交谈。
“见过黄公。”诸葛巡躬身一礼。
“子谦呐,快坐过来,我与孔明正在看皖口之战了。”黄祖笑道。
诸葛巡走过,黄祖突然想起陈武,于是又问:“那陈武如何了?”
诸葛巡抿嘴一笑,先看看黄祖,再看看诸葛亮。
“不枉三弟将他带回,陈武日后,便也是我等同僚了。”
黄祖面露诧异,“他真愿降?子谦你是如何劝动这个死脑筋的?”
诸葛巡想了想,“大概是为了梦想吧”
黄祖眉头一蹙,不太理解,或许诸葛巡应该说初衷与抱负。
诸葛亮也笑着附和,“黄公,亮就说,兄长定会不负所望。”
黄祖边笑边摇头,无奈又高兴,“碰上你们兄弟俩,铁打的戟都能被说弯了。”
“三弟,皖口之战,如何打?”
诸葛巡言归正传,开始询问战事。
“兄长,先有太子岭一败,若此次陈武倒戈之事在其军中传开,再加上先前周瑜大撤退,弟料定朱治未敢轻易接战,而是撤回江东丹阳郡,故而此战主角,乃是兴霸。”
又是甘宁的表演赛么,“如此,我也省心些,有三弟在,军务便不操心了。”
“这两日为兄到处走了走,发现庐江郡治已形同虚设,这皖县怕就有十多个大小山头,不服管束,这李术也是听之任之。”
“兄长,如此一来,治理庐江的官吏奇缺。”
诸葛亮说着望向黄祖,黄祖一筹莫展,表示爱莫能助。
这事得找刘表。
诸葛巡想了想,这江东不是避难圣地么,应该有茫茫多的士人,随着孙权逐渐将江东的局势掌控住,之后也会有更多的人投效于他。
但是现在嘛,江东局势动荡,大部分人还在观望状态。
看孙权小儿能不能接住孙策这大盘子。
哪怕他有一点倒台的倾向,他们都会光速投向对立面。
“三弟,袁术祸乱淮南时,淮南有不少士人皆流寓江东,如今孙吴势权力更迭,正值风雨飘摇,流寓士人多观望状态,不如发榜向江东求贤,如何?”
“求贤?”
诸葛亮倏然想起一些古迹,春秋战国时期,各国为图发展,吸纳优秀人才,便大肆向他国求贤。
而那些饱学之士,不仅可以公开评判各国给出的职位和待遇,甚至还能针砭,用人极端开明。
而且眼下,曹操袁绍也都在求贤,刘表开设学堂,广收关中中原学子,其实也是求贤的一种。
“行是可行,只不过兄长求贤之法,较袁绍曹操如何?”
求贤区别也是很大的,像袁绍曹操那种玩法,可以说是脱胎于举孝廉,玩法的本质还是人情世故那一套。
单论模式,甚至比不上刘表呢,比较先秦时期的百家争鸣盛况,则更显落后。
“为兄打算建一座求贤馆,不止求治郡治县之官吏,还要求农工商医算,或是百家传承者,不止为庐江淮南求治郡之才,也要为诸葛氏与黄氏求能工巧匠。”诸葛巡道。
黄祖听到诸葛巡加上了黄氏,会心一笑。
“子谦的想法确实不错,江东乃是士人乐土,不过无论丹阳还是吴郡,论其繁荣,都难以与庐江九江二郡比,豫章与会稽僻壤之地,就更无须谈了。”黄祖道。
诸葛亮听了补充一句。
“若如兄长筹算,待淮南光复,护其安定,不少士人定愿北还。”
“既如此,那便定了,这求贤馆,就建在寿春。”
诸葛巡说着,突然笑了笑,“三弟,如此,为兄就师出有名,不得不取寿春了。”
“哈哈哈!”
黄祖与诸葛亮皆是附笑,这个师出有名,是不是太牵强了些。
暗自敲定之后,诸葛巡又与黄祖和三弟叙了会闲话,然后开伙,期间诸葛巡与诸葛亮还一起亲自为陈武送了一份丰富的晚饭。
陈武受宠若惊,有一种无的放矢的蹩脚之感。
一边欢进晚餐,另一边波光粼粼,战船飞渡。
一船船的物资,正在横渡江水,送往丹阳郡。
朱治大军未撤,但他对战局的预估,十分悲观,不少余下的军械,战斗留下的伤员,他是能撤就撤,免得到时候留给诸葛巡。
夕阳垂落,映照得满江通红,一只楼船正在顺流横渡,将江面的红光碎成一片。
甲板上临时堆满了物资,还有水军在忙前忙后。
“欻!”
一声风声过后,一根巨矢直接撕裂了船舷的船板,击出一个大洞来。
突然发生的巨响的让甲板顿时陷入慌乱。
“敌袭!”
“敌袭!”
叫嚷声与鸣警之声相继响起。
“欻欻欻!”
随后是更多的大黄强弩巨矢,飞向渡船。
受袭的船只碎出数个大洞,混乱之中有人声叫嚷。
“敌军提前到了,快块通知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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