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袁可立……”
没等首辅行礼,皇帝已经过去扶了起来,问道:“首辅来宣镇,是担心朕打不过虏酋吗?”
“区区五万建虏,不值一提,臣只担心陛下乘胜追击时粮草不足,因此急调粮草送来。”袁可立笑的很慈祥。
皇帝看了看周围,道:“知我者,首辅也!”
“陛下过誉,臣只是尽本分而已。”首辅谦虚地说道。
“粮草何在?”皇帝说道:“速速装上,朕再去把建虏扫了,来年好建城种地!”
袁可立行礼,道:“陛下恕罪,臣只准备了一百五十斤粮草。”
“首辅开玩笑了,一百五十斤是路上吃的吧?”皇帝表示不信。
首辅这么体贴,怎么能只准备一百五十斤粮食呢。
首辅摇头叹息,道:“臣亦想多准备,奈何只有一百五十斤,实在无可奈何。”
皇帝翻了个白眼,解下披风给首辅穿上,道:“得亏朕把首辅当心腹,首辅却视朕为昏君,实在伤了朕的心。”
首辅笑而不语。
休整一天,大军缓行回京。
尽管天寒地冻,还是有无数百姓夹道欢迎。
“看,那旗杆上怎么挂着那么多尸体?”
“都是建虏的吧?”
“废话,你们不看报纸的吗?阿巴泰、德格类,这可是皇帝的武功。”
“看最前面那具尸体眼窝子里的箭,那可是陛下射进去的……”
第一次,百姓没有讨论皇帝的绝世容颜,而是讨论起武功来。
皇帝骑着马,大摇大摆到了宫门口。
懿安皇后扶着周皇后,周皇后挺着肚子抱着太子,身后跟着一众嫔妃抱着公主与皇子,都站在门口。
“哎呀,天寒地冻的,怎么站这呢。”
连忙跳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近前,刚要接过太子,看到盔甲上挂着的冰花,又放下了手。
“爹,大娘说你能出征,我就能挨冻……”太子脆生生地说道。
皇帝干笑道:“皇嫂,不至于不至于。”
懿安皇后说道:“陛下万乘之躯,身负社稷之重,却冒进涉险,若有不幸,天下自然交托太子,此时历练一二,理所应当。”
“皇嫂所言甚是,朕不再冒险了。”皇帝吩咐宫女接过子女,回了皇后的坤宁宫。
等皇帝换了盔甲出来,见皇嫂依旧在坐,略感诧异。
平素里懿安皇后为了避嫌,并不会在皇帝留在坤宁宫时来此得。
“陛下,老身有事相商。”皇嫂说道:“太子渐长,当选定宫殿,如今皇城之内各宫皆有主,余者非偏即小,不合为东宫。
老身想着,将慈庆宫该做东宫,老身另择一宫。”
“皇嫂宅心仁厚,不忍诸太妃迁移,然而若是朕令皇嫂移殿,如何对得起皇兄与皇嫂?”皇帝反问一句,转起了圈圈。
想给太子腾个合适的宫殿出来,非得有人搬迁不可。
万历、泰昌、天启三帝的后妃不太好动,这涉及“孝”的问题,自己的后妃动了,是给后宫找不自在。
“陛下无需为难,老身无所事事,有一偏殿足以安身。”皇嫂说道。
“此事不急,让朕想想。”皇帝背着手转了两圈,叫徐应元。
徐应元进来,行礼。
“朕曾经令李永贞重修信王府,至今未曾去看,情况如何?”皇帝问道。
“陛下,太子年幼,不可出宫居住。”皇嫂急忙劝道。
“不,朕的意思,是安排皇嫂居住信王府。”
皇帝这话一出,周皇后包括诸妃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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