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无敌,建虏尸体就没有不服的。
但是,太伤膛线,不值得推广。
要知道军器监一個月才能出一百五十根线膛管,结果五发子弹给干废?
是,钢头弹是皇帝的主意,军器监不敢抱怨,却敢不给铳管。
皇帝再有钱,再舍得,那也得有合格的工匠啊。
水车钻枪管确实可行,只是效率还不如手敲,量产遥遥无期。
建虏想破城之策,明军趁机休整,一时半会打不起来。
四百里外的锦州,城门打开,满桂领着一万五千大军出了城。
“来的好!”莽古尔泰喝道:“整顿军兵,出城!”
屯兵城下,虏兵都是欲求不满,闻令立刻嗷嗷叫着杀了出去。
野战?
求之不得!
八千兵?
一挑二毫无压力。
双方各排阵势,毫不犹豫地迎面对上。
箭矢横飞,弹子呼啸,随即撞在了一起。
呼喝声,惨叫声,交织成一片。
建虏本就凶悍,明军许诺了十五两银子的抚恤,都是斗志拉满,半步不退。
前锋累了,后队接上,侧翼溃退,预备顶上,满桂与莽古尔泰都是冲杀在第一线,浑身鲜血淋漓,斩杀颇多。
忽然,轰地一声炮响,“赵”字大旗出现在建虏后面。
一万五千军分作两部,一部五千人杀散了守营的几百兵,冲进建虏大营里,随即四处纵火。
赵率教督促大军,直插莽古尔泰后方。
“不好,中计了,赵率教提前出了城。”莽古尔泰一惊,手上动作慢了一拍,被一夹刀棍砸在了肩膀上。
莽古尔泰反应过来,一枪捅杀了明兵,大喝道:“撤!”
不是那么好撤的。
满桂挥舞大刀砍翻一个虏兵,喝道:“兄弟们,跟我上!”
明兵振奋,拼命缠住虏兵。
“杀啊~”援军冲到,挥舞刀枪杀进了建虏后阵。
“走。”莽古尔泰拨开一杆枪,往东而去。
大营起火,腹背受敌,虏兵都是惊慌失措,立刻跟着莽古尔泰撤退。
明军追赶。
创造出局部战场优势可不容易,满桂与赵率教都不想放过。
莽古尔泰不敢恋战,却也不是无脑跑,而是轮流派出各部断后,并且时不时驱动马军冲锋,有效地阻止了明军衔尾。
从正午厮杀到太阳西斜,双方双方都是精疲力竭。
尤其是赵率教部,在野外蹲了十多天,吃不好睡不好,实在是没劲了。
赵率教驱马找到满桂,见其盔甲上挂着两根箭矢,连忙问道:“怎么样?”
“陛下赏的盔甲得劲,没事。”满桂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
“兄弟们打不动了,收兵吧。”赵率教说道。
满桂犹豫片刻,同意了。
收兵也不是转身就走,而是集结军兵整顿阵型,依次撤退,免得虏兵杀个回马枪。
见明军停止了追击,莽古尔泰下令全军休整并清点战损。
没了一千三百多。
最惨的是辎重全失,想打也打不动。
撤。
赵率教满桂打扫战场,砍了九百多首级,扒盔甲捡兵器。
回城清点,轻重伤七百余,阵亡死七百余。
近乎两倍于建虏的伤亡,按理说是亏了。
军兵不这样看。
这可是野战,完全可以算得上大胜。
按照惯例,要等朝廷审核够拨款才能发赏,但是朝廷提前打了钱,满桂没有拖延,各兵先发一两,加上战前动员的二两,九万两就这么没了。
阵亡十五两,重伤十两,轻伤五两,又是一万多,首级一颗三十两,将近三万两。
这一仗下来,打没了十三万,算上兵器甲胄火药箭矢弹子战马等的损耗,十五万两。
平均一颗首级一百五十两。
别嫌贵。
看看沈富甲买首级是个什么价格。
五百两,一口价。
所以算起来,还是打仗划算些。
关键是钱要花到军兵身上。
别看满桂怼天怼地怼空气,但是人不贪,孙承宗送来的银子都发给了军兵,所以军兵愿意跟他干。
换做其他人,怕不是自己先拿八万两,家丁和各级军官分润四万两,一兵发一两都是良心大将。
更多的是许诺一两,实发五钱,等军兵要闹,再给三两钱,搞定。
这样搞的,打仗就拉胯。
别怪军兵见钱才卖命。
平时吃不饱穿不暖,就等打仗的赏银喝酒吃肉呢。
所以皇帝要练京营。
平时厚待确实花费多,但是战前无需发赏,战时能打耐打,战后论功行赏,整体算下来并不会花费太多。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