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船。
绝不是袭扰。
南军要抢盖州。
“立刻通报大汗和贝勒,南军大举登陆盖州……”下意识地,塞古德喊出了盖州原名。
自从占据盖州,建虏就改名为盖平,塞古德确实是被吓住了。
头船上,郑芝豹放下望远镜,道:“各炮准备,直扑港口。”
“郑将军,不探探路?”杨肇基问道。
郑芝豹点了点眼睛,说道:“将军放心,就咱这双招子,打眼一看就知道水道可以通行。”
自小在船上耍到大的,就是这么自信。
天公作美,风向合适,前锋舰队逆着清河水流进了港口。
舵手都是精挑细选的高手,无需小船拖曳,直接靠在了码头边。
“建虏不懂水战。”郑芝豹点评道:“若是我,只要在河道沉几艘船,最起码拖延个把月。”
“正是因为建虏不懂,我等才能顺利登岸啊。”杨肇基笑道。
吃了袁可立一次亏,建虏确实是长了记性,但是没有精通水战的将领,根本不知道堵塞水道破坏码头。
三国演义没有这类故事。
没这个概念。
看明船放下踏板,军兵开始登岸,塞古德召集五百马军往码头而来。
“兄弟们,把南狗撵下海去!”塞古德大喝。
“杀啊!”虏兵狂呼。
虽然读书少,但是半渡而击这种优势局怎么打,大部分虏兵都是一清二楚的。
当虏兵抵近码头两里时,明军仅有三百兵登陆。
“列阵。”杨肇基抽刀在手,喝道:“前盾后枪,火铳居后,敌骑进入射程,三列齐射。”
丁老四愣了一下,叫道:“都有,准备齐射。”
盾牌手弓步半蹲,牢牢地顶着盾牌,长枪手或蹲或战,把长枪伸出去,火铳手则架住枪。
轰轰轰~
舰炮次第开火,炮弹砸进虏骑队伍里,当即血肉横飞。
冲势为之一停。
塞古德回头一看,见五百人马没了百余,当即红了眼睛。
“趁明军大炮装填,冲过去,杀掉他们!”塞古德吼道。
“冲啊。”虏骑再次加速。
“佛郎机炮,瞄准了,别打到兄弟们头上。”郑芝豹紧紧地盯着建虏骑兵,见其进入三百步,大吼道:“开火。”
轰~
炮弹激发,炮手抽掉空子炮,放进装填好的子炮,点火。
轰~轰轰轰~
母炮膛口火蛇不断,仅仅二十息,一门炮打出了二十枚炮弹。
二十门炮,四百枚炮弹。
塞古德只觉得呼啸不绝于耳,身后惨叫响成了一片,待他回头去看时,呆了。
仅剩百余骑,各自勒转马头,四散而逃。
“懦夫,临阵脱逃,罪在不赦,还要连累家人!”塞古德叫道。
没人理他。
一波炮雨洗礼,彻底打没了虏骑的心气。
“大汗,奴才今天把命还给你!”塞古德猛地一踢马腹,再次加速。
“嘿,还有个头铁的!”丁老四哂笑一声,喝道:“瞄准马,注意提前量,以我铳声为号!”
砰~
打偏了。
砰砰砰~
硝烟散尽,只见虏骑踉踉跄跄地往前挪着。
丁老四装填好,举铳,扣动了扳机。
噗通,塞古德倒地,抽搐了两下,没了动静。
杨肇基喝道:“原地休息,注意警戒。”
诸兵得令,席地而坐。
但凡再有虏兵冲击,站起来就能成阵。
杨肇基回头看向郑芝豹,竖起了大拇指。
“都是陛下练的好兵。”郑芝豹叫道:“你看这些佛郎机炮手,打的又快又准,神仙来了也遭不住。”
“你们打的也好,弹无虚发啊。”杨肇基叫道。
都是钱推出来的。
速射炮原为佛郎机炮,分子母炮,一般是一母炮配三子炮。
新式速射炮配五子炮,要求是二十息全部打完。
没有皇帝不计代价的供给,单身二十年练不出这个手速。
诸将战殁,盖州城里的虏兵都慌了。
那些出击未死的,头也不回跑了,根本没回城的想法,城里的也有不少跑了。
杨肇基没有趁机攻城,而是牢牢控制着码头,等后续大军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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