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腐~”
皇帝不屑地把奏折撇回桌子上,道:“治下如此多盗匪,不思平定,反而怪大军杀戮过甚,简直可笑。降诏训斥,并降考核一等。”
放下这事,皇帝出门,上马直奔港口。
海风拂面,百余艘海船蓄势待发,万余将士已经列队。
朱由检策马绕了一圈,回到最前面,喊道:“诸将士。”
“臣在。”
“朕等着你们捷胜归来!”
“臣谨遵圣谕。”
“登船!”皇帝结束了简短的动员。
各级将官吆喝着,指挥军兵有序上船。
装备都在船上,上船速度很快。
当杨肇基拜别时,皇帝叫住了他,想再说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拍了拍了肩膀。
“此战必胜,请陛下坐等捷报!”杨肇基行礼,转身上船。
各船次第被拖离,升帆而去。
看着甲板上的军兵,唐小糖羡慕地说道:“大丈夫当如是也!”
“头,打生打死的,值得甚么?还是好好打鱼,同样封爵不是。”
“总是不得劲。”唐小糖说道。
皇帝大饼消化不良后遗症,感觉做事没精神。
“你看大军威风凛凛,却需得咱打鱼养活,这样想就得劲了。”
“行了。”唐小糖收回目光,道:“拖曳任务结束,出海捕鱼。”
征辽大军离开,朱由检收拾了东西,打马回京。
出来大半个月,再不回去,内阁就要集体来请了。
也不知道着急个什么劲,这要是以后御驾亲征,一走就是几個月甚至一两年,国事就不办了?
其实不能怪内阁,没经验嘛。
自从嘉靖皇帝巡幸承天府后,各皇帝出宫的次数屈指可数,万历皇帝唯一一次出京还是看自己的寝陵。
西山而已,根本算不得出京。
如今皇帝天天出宫,动辄轻骑简从出京,大家都习惯早请示晚汇报,皇帝不在怎么行?
就在皇帝回京时,金州卫城下,明军的大炮已经推到了位置上。
壕沟环绕,拒马陈列,还撒着铁蒺藜埋着地雷,可以有效防止建虏出城袭击。
岳托确实派兵夜袭了几次,但是除了损兵折将,毫无战果,如今明军竖起了炮垒,就更别想着出城了。
城头上,岳托一拍城垛,恨声说道:“你不是说已经诈降成功了吗,如何迟迟不来?”
“末将确实和李维鸾谈了几次,诱他进城却总是不应……”
叭~
一个大耳刮子。
“废物。”岳托骂道:“区区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何用?”
金玉和捂着脸,不敢吭声。
贝勒爷感觉智商被玩弄了,这股邪火不发泄出来,以后难过着呢,区区一个大耳刮子算什么。
“贝勒,速速下城,南兵大炮装填了。”
岳托定睛一看,果然,明军的大将军炮已经在装填。
“尔等恪尽职守,懈怠怯战者,杀!”岳托丢下狠话,匆匆下了城墙。
轰~
岳托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
一声炮响,铁弹飞过城墙,砰地砸塌了一间房子。
“就在这里,随时准备登城。”岳托止住了脚步。
马钦放下望远镜,道:“往下一刻。”
前面清膛填药装弹,后面复位调整角度插火线,另外有搬炮弹药包的,一个什才能伺候一门炮。
若是运输,非得一个排不可。
各炮调整完毕,依次激发。
轰轰轰~
天崩地裂,地动山摇。
城墙上的虏兵感觉头晕目眩,下意识地蹲到了城垛后。
砰~
一片城垛被轰中,当即四分五裂,胡乱飞射的砖石打在盔甲上叭叭响,那些没甲的辅兵民夫都是头破血流,有两三个被打中要害,当即就不动了。
一轮炮击,久久没有动静。
有虏兵忍不住探头去看,只见明军毫无动静,不知在搞什么。
马钦放下望远镜,说道:“大概有三十五轮能把城墙砸塌。”
董大力点头,道:“好,不着急,等战壕推进到三十步再发动。”
炮垒前方尘土飞扬,明军正在往前挖掘壕沟。
学习东番好榜样。
其实教条了。
红夷铳炮厉害,壕沟可以有效地防御伤害,掩护推进,建虏有什么?
打到最后还是火铳与弓箭的对决,挖壕沟全无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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