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郑芝龙有本事给战船装上轮子。
“卿可以试着联络各家海商成立大明的西印度公司,朕占股百分之二十,户部占股百分之十,其余各家按照本金确定股份。
卿等占领的东南半岛之外的地方,由卿等治理,朝廷不派官,只分红。
为名正言顺,朕可封以公侯。
朕以为,有周王与桂王的例子在,朝堂不会太过反对,卿以为如何?”朱由检说道。
“陛下高瞻远瞩,臣肝脑涂地不能报,定尽力促成此事!”郑芝龙感觉好嗨哟。
若是真的达成这个巅峰,才不负来到世上走一遭啊。
见郑芝龙意动,朱由检笑道:“卿仔细计划,倒也不必急于一时,当务之急,还是协助朝廷打完旅顺口之战,并完成东番移民。”
到了军营,君臣看大军训练。
军阵对撞训练集团作战,捉对厮杀训练个人武力,一派热火朝天。
皇帝凭什么张口就要三成干股?
喏,听听里面的厮杀声。
海军再厉害也只能漂在海上,根本还是再无陆地。
所以,陆军永远不会失去老大的地位。
就在皇帝蛊惑郑芝龙时,登州,袁首辅接到了毛文龙。
没有进城,就在码头上眺望海面。
“犹记当年万帆齐发收复金盖复三州等地的盛况,只是几年时间,就剩旅顺口一隅之地,实在可惜。”袁可立叹道。
怪我咯?
毛文龙行礼,道:“下官无能,让首辅失望了。”
袁可立摇头道:“非你一人之过,以当时魏珰把持朝政的情况,便是我依旧坐镇登州,又能如何?”
都是魏忠贤不干人事,关我屁事!毛文龙有些不开心,沉默不语。
他还是记恨当年袁可立要查“淹死两万人”的事。
当然,明面上不敢显露出来的。
本来他以为自己一枝独秀,然而实地看了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就说本次作战,东江登州只是打辅助,京营兵才是主力。
而且还冒出来了郑芝龙。
一出手就是五十艘海船,都是带两门炮的。
比不了。
袁可立回身,问道:“对于此次作战,毛总督有何想法?”
毛文龙很乖巧地说道:“唯首辅马首是瞻,唯朝廷之令是从,绝不辜负陛下的信重。”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袁可立说道:“此战,东江需要袭扰辽东沿岸,尤其要想办法破坏建虏造船的能力。
待盖州处大军集结,一举拔除建虏海上据点,并于黄骨岛堡登陆,抢修城池。”
“首辅,海上风云变幻莫测,只怕难以约定日期。”毛文龙说道。
“此战,无需约定日期,全凭对局势判断,自己做主,若是建虏依旧防备森严,放弃登陆也是可以的。”袁可立说道。
毛文龙想了想,道:“末将必然尽力而为。”
“嗯,莫要辜负了皇帝的期待与信重。”袁可立犹如老父亲一般嘱托。
若是辜负了皇帝的信重,老老实实请调回京吧。
就在两人进一步商讨此战细节时,莱州府海仓镇,一艘船下了海。
海仓巡检司的船。
不一刻,看到了一艘海船。
两船靠近后,沈富甲掏出一锭金子递给副巡检叶廷圭,道:“有劳叶巡检,过两日还有厚礼奉上,请叶巡检注意查收。”
“员外客气。”叶廷圭笑的合不拢嘴。
五十两的大金锭啊,十年的工资,真恨不得天天有这样的大金主。
一顿饭钱罢了,沈富甲又客气两句,换了船。
海船收锚起帆,驶向外海。
船头上,沈富甲回头看了眼逐渐远去的陆地,眉头紧锁。
跑到登州发现袁可立抵达,沈富甲当即判断出朝廷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虽说不知道是登州还是东江出兵,但肯定会影响跟建虏做买卖。
必须通知皇太极。
于是,派人去其他港口找船,而他查探各地。
调兵遣将,聚集粮草,确实是要打仗了。
赶紧出海。
对面的旅顺口里,李佳诚正在清点存粮。
旅顺口驻扎了八千多兵,家眷以及百姓三千多,合计一万两千人,然而存粮只有六千石。
“只能吃一个月,还是得自给自足啊。”李佳诚叹了口气,去找黄龙商量此事。
这次只调两千兵协助京营,其他人总不能闲着,必须趁着刚入夏抢种一波。
朝廷粮食紧张,要多开垦多种植,如此方为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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