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暴涨无所谓,只要建虏对这天下有想法,他就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主人英明。”陈复明拍了句马屁,立刻收拾行李。
其实都收拾好了,拎到马车上就行。
所谓小乱居于城,大乱隐于乡,三地叛乱规模不小,已经有消息灵通之辈带着家人出城了。
混在人群里出了城,沈富甲没有逗留,往登州赶去。
他有船停在登州,只要天气不是太坏,随时可以出海。
东昌府外,李宝福也在一间民房里睡了。
左拥右抱,快活是快活了,却不得劲儿。
抢来的民妇跟木头一样,到底比不上窑姐儿体贴,至于知识面就更不用提。
“等打下府城,非得把青姑娘弄来。”李宝福充满了憧憬。
青姑娘是东昌公认得头牌,平日里只能过过眼瘾,如今做了皇帝,高低得给个贵妃,若是伺候的爽了,皇后也不是不可能。
大哥带头睡了,小弟们自然不会忙着。
四月了,都不需要草窝,随意躺地上就能睡。
迷迷糊糊间,只听轰隆隆地声音传来。
“打雷了?”乱民们坐起来,揉着眼睛看向天空。
星光闪耀,哪有下雨的模样?
“啊~”
“官兵~官兵~”
“不好,官兵杀来了,快跑啊~”
惨叫响起,乱民惊慌失措地起身,没头苍蝇般乱窜。
李宝福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冲出房子一看,人影晃动,惨叫尖叫马蹄声交织一片,完全看不清楚状况。
“禁卫,禁卫,李大,死哪去了?”李宝福大叫。
“大帅,在这呢。”头号打手,龙虎将军李大拎着杆长枪跑了过来,衣裳都没穿。
陆陆续续来了百多人,都是提刀挈枪衣裳不整的。
虽说没有打破县城,乡村市集是破了几个的,女人抓了不少。
李宝福是见过世面得人,既看不上乡野村妇,又是腰力不济,于是一合计,把这些女人分给了心腹手下,以保证他们的忠心。
轰隆隆~
马蹄声滚动,一队马军出现在视野里。
“护着大帅先走。”李大一声呐喊,拖着李宝福就跑。
其他心腹见状,四散而逃。
忠心护主?
都舍身诱敌了,还不够忠心吗?
“莫要走了贼首!”呼喝中,刘泽清打马加速,赶到李大后面,一枪把其洞穿。
“啊~”李宝福吓的跌倒在地,叫道:“降了,降了,我要招安~”
刘泽清勒马回身,问道:“你是李宝福?”
“是是是……小人李宝福,鬼迷心窍,投降,投降……”李宝福说道。
呸,就这样还造反?玩呢!
“拿了,交抚台发落!”刘泽清大喝一声,又道:“继续冲阵,但有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杀~”马队再次发动。
没有顽抗的。
当乱民看到面前的官兵时,调头就跑。
“知府曹文衡令,速速投降。”
“知府曹文衡令,速速投降。”
“知府曹文衡令,速速投降。”
听到官兵呼喝,许多乱民停下脚步,犹豫片刻后,跪地投降。
待到天亮,都降了。
大几千人,在两千官军看押下,比鹌鹑还老实。
东昌知府倪嘉庆领着一干官员出城,迎接曹文衡。
曹文衡正在俘虏群里。
视线所及,尽皆低头。
“皇帝圣德,免了尔等积欠,如何敢造反?”曹文衡喝问。
“有人说给粮食,小人就来了。”
“小人听说曹父母被那没卵子的杀了……”
“家里没吃的了。”
“糊涂!”曹文衡恨铁不成钢,骂道:“一个个都没脑子吗?啊?一点点粮食就让你们造反了,知不知道这是杀头的罪?”
“曹父母饶命,我等不敢了,不敢了。”
“父母救命,我等只是想混点粮食,真没想造反啊。”
曹文衡喝道:“现在,指认出杀人、奸淫的,做了这些的必死无疑,没有做的,各自回家,要是再有下次,必不轻饶。”
“多谢父母。”乱民不住地磕头。
曹文衡席地而坐,看着乱民指认暴民。
倪嘉庆见他孤身坐在乱民中间,犹豫片刻,咬牙走了进去。
虽说及时关闭城门并且擒获了内应,但是治下如此大乱,难辞其咎。
“见过抚台。”倪嘉庆带诸官行礼。
“如此大事而未知,尔等如何治理地方的?”曹文衡怒喝道:“现在,立刻捉拿主使,若是走脱,自己脱了官服,等朝廷处置。”
倪嘉庆涩声道:“抚台,已经查清楚了,主使者神仙楼掌柜陈复明,已经潜逃。”
“上报锦衣卫,追捕。”曹文衡环顾众人,又道:“现在,立刻安抚百姓,无杀人奸淫者,全部释放,有暴行者,斩以徇!”
“是。”倪嘉庆应下。
到了中午,没罪的都走了,只剩下李宝福为首的五百多人。
见军兵围过来,李宝福不住地磕头求饶:“父母饶命,父母饶命。”
“杀~”
一声大喝,弓铳激发,刀枪齐下,顷刻间杀了干净。
加上夜里突袭杀死的二百多人,总计杀了八百。
倪嘉庆带人洗地,曹文衡让军兵吃饱喝足休息了一夜,又匆匆赶往兖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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