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中枢离不开袁首辅。
别看徐阁老牛皮哄哄的左手军器监右手司农监,但是没了袁首辅,事倍功半。
其他人都差不多,干专务都是一把好手,统揽全局就差了不少意思。
“忍一时之气,图万年基业!”皇帝安慰自己一句,又道:“若是首辅百年,朕又该依仗谁呢?”
哎~黑心的老板啊,非得让我猝死在岗位上!
袁可立惆怅地说道:“陛下奋发,选贤任能,何愁国事不振?
且陛下天纵之才,英姿勃发,处理国事全无纰漏,纵使没了老臣,国家依旧稳固。”
“朕还是希望首辅长命百岁。”朱由检也惆怅了。
办事得力,说话又好听,哪去找?
大概和袁可立的经历有关。
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好,触怒万历爷,闲置二十六年,至泰昌时重出江湖。
天启年间,先被东林党喷,再被阉党喷,天启不为所动。
能臣难得,说话好听的能臣更难得。
最终,袁可立自己觉得没意思,不干了。
退休在家,由太子少师加太子太保,就问还有谁。
其实这些都不能体现袁首辅的牛叉,最直观的证据是满清入主中原后倾力屏蔽袁可立的传记。
没法,袁首辅干的事让建虏恨的牙痒。
“大”清?呵,心眼儿跟针眼儿一般大。
闲聊归闲聊,正事还是要办的。
御马监出两千军并调拨火炮南下山东,归属茅元仪指挥,以保护船场建设。
至于旅顺口,毛总没要增援,就不派兵了,免得以为朝廷要抢班夺权。
降旨曹化淳,清查南京树木。
“太宗时,南京植树六十万棵以供造船,不知还剩几棵。”
想到煤山,皇帝就是一阵阵心塞。
袁可立劝道:“天下千疮百孔,不过从头收拾罢了,便如陛下令惜薪司种树,迟早能看到成果。”
“缓不济急啊。”朱由检站起来,看向窗外,道:“内库木料,能供两艘船用,此后怎么办?”
袁可立想了下,道:“或可从朝鲜购买木料。”
咦?可以啊!
首辅学会薅羊毛了。
不对,公平买卖,你情我愿的,怎么能说是薅呢?
“户部出木料钱,内库出钱粮犒军。”朱由检果断同意。
花钱如流水啊。
开源,必须开源!
皇帝问道:“户部基本肃清,太仆寺与光禄寺即将清完,首辅以为,接下来该哪个部?”
“陛下,户部官员将将补足,太仆寺与光禄寺尚无着落,等科举结束后再行清理不迟。”袁可立劝道。
“首辅当本届主考吧。”皇帝说道。
这绝不是逮着一只羊往死里薅,而是一种隐形嘉奖。
主考官谓“座师”,本届进士皆是门生,是要听座师安排的。
花花轿子要人抬,每当科举的时候,围绕主考会有一番激烈争夺。
袁可立觉得没必要。
都是首辅了,搞那么累。
袁可立说道:“陛下重数理,兴农工,不妨以徐阁老为主考,郭阁老和李从心为辅佐,既为天下导向,又可安定人心。”
“善,便如首辅言,明早朝议宣布。”朱由检从谏如流。
就不给朝臣争权夺利的机会。
就在首辅打算离开时,只听咔嚓一声,轰隆隆的雷声滚滚而来。
咔嚓~轰~
雷鸣不绝。
袁可立看着天空,忧心忡忡地说道:“未出正月便雷霆大作,非福也。”
“天灾连绵,左右支绌,难啊。”朱由检跟着叹气。
海南岛都能有冰灾……见鬼的小冰河时期。
皇帝能怎么办?
只好让种田党们努力努力再努力,确保国内粮食供应安全。
就在君臣忧心忡忡时,只见一道雷光直直落在宫内。
朱由检吓了一跳,喝道:“来人,速速确认何处遭遇了雷击。”
死人问题不大,就怕有人借此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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