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见鬼的下等人,见了你法兰西爷爷居然还不下跪,当心你法兰西爷爷割掉你的舌头,把你扔到泰晤士河里面喂鱼!”
码头指挥员当然能听得懂法语,随即继续用英语咆哮道。
“该死,法国佬与狗不得入内!”
安茹公爵回应道。
“很快这里就会变成法兰西的土地,请您最好赶紧学会说法语,否则我会用皮鞭狠狠地抽你的屁股,你这个傲慢无礼的英国佬!”
码头指挥员立刻对着安茹公爵后面的帆船挥舞着绿色的旗帜道。
“嘿,来自不莱梅市的家伙,你们前面的法国佬打算去泰晤士河里面喂鱼,接下来该你们靠岸了!”
安茹公爵随即朝河里啐了口吐沫,便带着图尔号完成了掉头,迫不及待地驶离了伦敦港。
他曾经参加过普瓦捷战役,好在由于逃跑的速度非常快,没有被黑太子爱德华生擒,避免了像纳瓦拉亲王和奥尔良公爵那样,沦为悲惨的伦敦囚徒。
所以,当他亲临这座守卫森严的城市时,心中依然充满了深深的畏惧,恨不能立刻逃离这个让他恐惧的根源。
只不过,作为海上航行速度最快的克雷尔型帆船,最多也只能达到每小时12海里的速度,也就是每小时22公里,远远不及安达卢西亚战马每小时70多公里的时速。
因此,他惊愕地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羊毛呢大衣,居然被身上冒出来的冷汗打湿了!
胜利号上,纳瓦拉亲王的脑子里面,不断浮现出了自己在伦敦当囚徒时的场景,尤其是那些曾经对自己阿谀奉承的英格兰贵族们,就像是换了个人似得,居然对自己颐指气使,而且还总用辛辣尖酸的语言嘲讽自己。
想到这里,他的额头上不断冒着黄豆大小的冷汗,不过,为了保持自己在埃德蒙面前的形象,他只好努力控制住紧张的情绪道。
“尊……尊敬的陛下,安茹公爵已经向我们发出了进攻的信号,我……我想我们是时候动手了!”
奥尔良公爵也磕磕巴巴地道。
“我……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是……是时候让那些傲慢的英国佬,见……见识一下法兰西帝国的厉害了!”
埃德蒙一眼就看出了纳瓦拉亲王的紧张情绪,他扫了眼旁边同样冒着冷汗的奥尔良公爵,知道他们的“恐英症”又犯了,不禁有些无奈。
不过,埃德蒙清楚,绝大多数的法兰西贵族都是这样,他们长着一颗玻璃心,嘴上谁都不服,但真正见到对手时,又会表现出懦弱的一面,为了那点可怜的面子,却又死活不承认自己害怕。
想到这里,埃德蒙用鼓励地语气道。
“尊敬的亲王殿下,公爵先生,英格兰人不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他们不会啃噬你们的躯体,让你们痛苦地死去,相反,他们不过是一只骄傲的加菲猫,当你面勇敢地伸手捏住对方的脖子时,它就会束手就擒。”
纳瓦拉亲王战战兢兢地点点头道。
“您……您说的没错儿,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们一定会击溃英格兰人的!”
埃德蒙不再理会噤若寒蝉的纳瓦拉亲王等贵族,他立刻对着等候命令的布里吉特道。
“布里吉特先生,请立即升起所有战船的风帆,朝伦敦港全速前进!”
“遵命,尊敬的陛下!”
站在船舵旁的布里吉特,恭谨地对着埃德蒙敬了个军礼,然后对着身旁的大副和旗手道。
“扬帆起航,航向正西方,全速前进!”
旗手立刻挥舞着手中的红色和蓝色旗帜,向位于两侧的霍尔克型帆船,传达着埃德蒙的命令。
很快,在各船旗手们的传令下,法兰西皇家海军和卡斯蒂利亚的舰队,缓缓升起了船帆,朝着伦敦港全速驶去。
埃德蒙通过单筒望远镜,紧紧地盯着伦敦港内的情况,在夕阳的照耀下,他清楚地看见,这座英格兰王国最忙碌的港口就跟平时一样。
进出港口的船只,排着长长地队伍,等待着卸下运送来的葡萄酒、蜂蜜、牛肉、啤酒以及腌鱼等货物。
码头上整齐地排列着运输羊毛的马车,穿着麻布衣裤的码头工人们,正在加紧往帆船上面装运着羊毛。
而埃德蒙最关注的王室战舰码头上面,则停满了属于英格兰王室的战船,码头北部的训练场上,还能依稀看见步兵和骑兵们,正在卖力地进行着军事训练。
他知道,在五港同盟的港口内,肯定还有更多的平民雇佣兵,也在进行着类似的训练。
因为贵族数量并不占优势的英格兰人,早在二十年,英王爱德华就通过颁布法令,要求成年男性每周末到教堂参加长弓的训练,从而打造出了一支强大英格兰长弓兵,先后在对苏格兰和法兰西的战斗中,取得了傲人的战绩。
所以,埃德蒙除过要尽可能地摧毁更多的王室战船,打击英格兰人的士气之外,还得打击步兵、长弓兵和骑兵,削弱英格兰的地面武装力量。
大概半个多小时后,旗舰胜利号上的克虏伯加农炮,率先进入了射程之内。
埃德蒙立刻命令道。
“布里吉特先生,右舵,博伊斯先生,左舷炮手准备,瞄准王室港口!”
布里吉特紧跟着道。
“全体右舵!”
博伊斯则对着船舱里面的炮身们道。
“左舷炮手准备!”
出自于陆军少校卢克培养的皇家海军炮手安托万,迫不及待地蹲下身,认真调整着火炮的射击角度,准备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一展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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