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
一眨眼,两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过去。
一处平房院落处。
正中央,摆满了一环的石头,垒砌在一起,形成如墙壁般的大灶台。
而就在这个大灶台的正上方,架有一個足有近两米高的大缸。
大缸底下,干柴密布堆放,燃着熊熊烈火,疯狂舔砥大缸底部,烧得通红。
大缸里头,正装满了淡金色的药液,粘稠、细腻。
隐约还能见着尚未烧化的药物,呈絮状、块状物,漂浮在药物的水面上。
一股子极为浓郁、刺鼻的药物气息,充斥着整个院落。
甚至,在院落附近都能问得着。
所以,杜杯停特意准备了好几坨新鲜的牛屎,铺在自家屋的外墙附近,避免被外来经过的人闻到。
这是修炼《伏龙养骨真经》所需的辅助秘药。
此刻,杜杯停整个人正没入药液的底下,脑袋都未浮出半分。
双手左右外探,双脚如叉子般错开,分别抵在石缸的两侧,身躯已被他尽力拉伸、展开到了极致,拉得很长。
若仔细一看,便能看到他此时此刻的姿势宛如龙躯探爪一般。
不仅形似,动作更为贴切、符合。
外探的双手手指,呈而弯刃一般,根根弓起。
仿佛轻轻一刮,便能将眼前一切坚硬之物都给割裂断开。
每根指头尖端,似乎都有一股微弱的气体在转动,不时卷起一个微弱的小旋涡。
而脊椎骨,更为特殊。
杜杯停的身体明明没有其它的动作。
然而,在此等情况下,他的背脊肌肉却是在不断的蠕动。
体内仿佛有一股特殊的气血在驱使肌肉活动,不断挤压、淬炼骨头,继而借此来打开毛孔,吸收石缸内被烧得滚烫的珍稀药浴。
“养龙脊!”
肌肉在不断的蠕动、扭曲,将脊椎骨挤压的“吱呀”作响,如龙脊椎般层层外凸,拱起。
原本坚韧、厚实的皮层都被撑开出数道细密的裂纹。
骨头的密度、质量似在不断扩大,下一秒就要将包裹在外的皮层血肉给撑炸一般
加上毛孔扩大,不断吸收石缸内的药液,融入骨头中,继而淬炼,磨人的疼痛也是如潮水般袭来。
完全沉没在药浴中的杜杯停,唯有咬紧牙关,苦苦支撑。
同时,按照《伏龙养骨真经》的呼吸心法,运转气血,形成快速流转的周天循环。
以此复返,足足过了将近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后。
他的四肢才猛地一收,腰肢也是往下一垂,直接在石缸中盘膝坐下。
若是细看,便能看到他的后背脊椎,一块块脊椎骨宛如石头般接连拱起,形成一条石路。
给人一种颇为怪异的感觉。
“骨窍,开!”
忽的,杜杯停猛地睁开眼,目光在自己身上扫了眼。
随后,在自己上身胸前接连点了好几下。
又在自己的后背,靠近脊椎骨的位置处,重重快速点上数下。
在手指头最后落下的一刻。
“嘭”的一声闷响,在体内传开。
仿佛有某个开关被打通了一般,一股强横的牵引力在他的体内席卷起来,周身气血如流水般被卷去。
拱高、凸起的脊椎骨也似乎收到了影响。
“砰砰砰!”
接连的坠下,坠回原来的位置。
只不过,相较于之前,所排列的位置要更加附和气血的流转、运用。
身体稍作变动,脊椎骨便宛如龙躯般甩动起来,嗡鸣四响。
“呼啦啦~”
气血流转的声音在耳畔疯狂回荡。
过了将近有好半会儿的时间后,才停下,原本大张的毛孔也已经闭上。
淡金色的药液已经变淡,浑浊了不少。
隐约还见到一些人体杂质、糟粕混于其中。
“花费了整整两个来月的时间,《伏龙养骨真经》,总算是开出第一个骨窍了。”感知到体内源源不断的涌来的磅礴力量,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一般,杜杯停不由得微微一笑。
他站起来,稍作用力握拳,紧接着扭动身躯,拧转脖颈,全身上下便传来“噼里啪啦”的骨骼摩擦脆响。
特别是脊椎处,传来的声响如鞭炮似的。
认真一听,更似龙鸣奏响。
“什么叫做淬骨,这才叫做真正的淬骨!”杜杯停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忽的一招刺拳往空中爆出。
嗡嗡的鸣动声响传来,劲风席卷,拳影更是难以捕捉。
无论是出拳的速度,亦或者出拳的力量,都远超于往日的数倍以上。
“只可惜,只开启了一个骨窍。
按照《伏龙养骨真经》的说法,至少要开启五个骨窍,才算是完成第一个阶段的练法,正式入门。
开启下一段的练法......”
杜杯停大概数了数。
在这两个来月的时间里,除去吃喝拉撒。
其余时间,他都花在修炼《伏龙养骨真经》以及《浮光天雷劲秘典》上。
而目前,《伏龙养骨真经》、《浮光天雷劲秘典》两门武功都尚未完成入门。
杜杯停估摸着,要将《伏龙养骨真经》完成入门,起码差不多要近一年的时间。
毕竟,此乃一门特殊的秘术。
从某种名义上来说,它还算不上是一门真正的武功。
而《浮光天雷劲秘典》,倒是没有前者那般特殊。
其入门的第一段练法,杜杯停已经掌握个大概,现在只需等水到成渠,修炼至入门的阶段即可。
杜杯停估摸着,要将其修炼至入门,大概还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便能完成。
第一个骨窍开启完成后,杜杯停便取来几桶水,将灶台处的火给熄灭,然后将用于浸泡药浴的大石缸给弄回原来的位置。
回到浴房,洗漱一番过后,他便换上一套新的衣衫,来到自己额外开辟出来的冰窖。
地面、土壁上都嵌满了发白的冰块,与冰石掺杂在一起。
随着延伸向下的石梯走进来,其温度一下子便降了下来。
冰窖里面空荡荡的,正中间只放有一个石缸,上面还盖着一个木板。
杜杯停走上前掀开,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稍作犹豫,他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其中一块肉段上,细细撕下一小撮的肉,放到嘴里搅了搅,然后咽下。
顿时,一股股淡淡的温热从腹中传来,升腾而起,涌向自己的四肢百骸。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才渐渐散去。
“过去两个来月的时间了,这肉食还没变质。
看来这肉果然不简单,比我想象中的耐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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