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喜可贺,都尉升护羌校尉,郡守领北中郎将,我们偌大北地郡,声威可比凉州刺史府都大多了!”
“慎言慎言,这话可不能乱讲,真要被刺史手下人听去了也不好。”
“诶,怕什么,等到这一战打完,皇甫郡守肯定就要领凉州刺史了,咱们该想的是后续北地郡守由谁继任,是范津郡丞还是王季然郡丞。”
“也许是护羌校尉兼领也说不定,以那位的声名,可不见得愿意屈居人下。”
一时之间,角乐城中都在讨论着此次升迁之事,对于未来的北地郡守也很好奇。
正值屋兰城生变,城外的项稷也心血来潮,生出了感应。
这是易术的预兆,提示他将有变故发生,但究竟涉及到了什么,却又被一股力量遮蔽天机,混淆了测算,无论他起多少卦,结果也都是模糊不定。
“如此情况,只会是与虚无魔镜有关,魔镜子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项稷轻叹,看向了一旁的贾诩,动脑子实在不是他强项,但可以借别人的脑子。
听闻关于魔镜子的消息,贾诩轻轻揉搓着手中的玉佩,倏尔道“依照大人所言,我大概能够推出一二魔镜子的想法,他的目的在于壮大己身,除此之外什么盟友敌人都是可以吞噬的资粮,暂时的合作也只是为了接下来的背叛。
也许大人与皇甫郡守都被他蒙蔽,魔镜子的目标从来就不是陇西郡,那只是一个吸引火力的幌子,他真正的目标就是张掖郡,或者说是匈奴与大罗刹宗。
他引匈奴与大罗刹宗南下,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这个目标需要足够多的人,甚至足够多的强者存在于张掖郡内才能完成,这是一个方向,往往这类需求,都是阵法,而且是献祭类的阵法。
他需要将这些人献祭给什么东西,亦或干脆就是···自己。
大人该关注一下被占领过的城池了,多半会有线索。”
语落,贾诩便不再开口,眼神又从精光四射变得浑浊起来。
献祭···项稷隐隐把握到了什么,魔镜子声东击西,刻意让陇西郡吸引了凉州大部分战力,继而与匈奴、罗刹合流,要这么多人布置献祭阵法是为什么呢?只有两个可能。
鬼道飞升与魔兵!
“方冕,你在城内搜索一番,看看有没有怪异的布置或图案;季然劳你往城外走一遭,也查探一番。”
跟着他便唤来了王季然与方冕,让两人搜索城内外。
至于他自己,则是起课开卦,不算魔镜子,开始算角乐城,换个角度,算什么情况下城池能够安然无恙。
霎时天盘地盘再现,悠悠转动,旬空入人间,开始演绎红尘万相,从中看到了一幕幕画面,最终卦象定格在了下乾上坎,是谓水天需,曰守正待机。
象曰:明珠土埋日久深,无光无亮到如今,忽然大风吹土去,自然显露有重新。
“下卦是乾,刚健之意;上卦是坎,险陷之意。以刚逢险,宜稳健之妥,不可冒失行动,观时待变,所往一定成功,这是要让我守在角乐城不动?”
项稷轻咦,卦象的显示,居然是让他按兵不动?
这又为何会是最好的路线了?
倏尔他念头一动,反应了过来“不,也许这意思是瓮中捉鳖,我守在城中便会有机会来临,不必妄动。”
一念至此,他干脆将肉身与元神分离,肉身盘坐角乐城顶监察八方,光武元神出窍以白云烟遮掩,盘坐城外高空俯瞰,内外并起,总能发现端倪。
第二日,搜查了一圈的方冕与王季然汇报,的确是找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图案与符箓,张贴在城池的各个角落,卢植便前往查探。
也就在这一日午夜,属于魔镜子的一道镜像出现了,开始在角乐城外布置。
“小霸王在这城中留守,布置恐怕不会顺利,但也必须催动,阵法的一处支点若缺,效用将会降低。”
魔镜子却是不得不冒险了,只是他才刚刚取出一张符箓,光武元神便注意到了这里,感知到这个魔镜子居然比他早些攻城时遇到的还要弱一筹,当即捏着万华如意就顺着云霞飘来。
要下黑手,敲闷棍。
张掖郡边境,鬼幽现身,瞥了一眼身后隐隐绰绰跟随着的护龙山庄高手,不由冷笑“我的好徒孙,竟然有胆子布下鬼冥吞天阵,以此暗中打开鬼门关,迫使五星连珠之日开始提前,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太贪婪。
不仅魔兵想要,鬼道飞升想要,酆都仙府的祖师遗留你也不放过,我岂能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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