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放弃以自身的奇迹去压制对方,而是选择以钟表师、以工匠的手段去尝试将其利用起来,化作【灵能武装】的核心。
符士德也说不准这两种选择究竟孰优孰劣,有可能一个不慎就会令这道痕迹消散在眼前,不过他稍作思考,便准备以自己的方式来完成这件灵能武装的重构。
从伸出的手上弥散出来的漆黑粒子尽数汇聚在符士德的身后,形成了阵阵黑雾,不干涉符士德与痕迹的接触,而符士德则是继续向前伸出手,指尖轻触在未来的痕迹之上,霎时间,符士德整个人浑身一震,如遭雷击。
宛如在眼前浮现出了记忆回响般的画面,但呈现出来的却是未来的图景,未来的图景显得有些支离破碎,不成逻辑。
因为在未来的图景中,还有不少属于现在和过去的景象也一并浮现在眼前,符士德本身感知足够高的情况下,这种记忆回响就显得更加真实,甚至会让他产生出一种分不清的错觉。
他仿佛根本无从得知究竟眼前的景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时而看见镜中白发苍苍老迈至极的自己,时而看见年轻的鹿首青年正在工作台前整理着灵感的笔记,时而看见自己艰难的以这道未来的痕迹作为灵能武装的核心重构着怀表。
在眼前浮现出来的错乱景象足以让符士德沉溺在其中,像是坠入一个无尽的深渊,一直持续着下坠的失重感。
符士德所不清楚的是,在他进行着对怀表的重构时,降魔局当中的侦查员也有些好奇,对教会那边过来的圣职者们开口问道。
“这个奇迹的痕迹是很重要的东西吗?事故现场的队伍还没有回来,需要联络他们在事故现场上找找吗?”
两位圣职者互相对视一眼,随后朝着吞拿摇摇头:“应该不会遗落在事故现场里。”
“而奇迹残留的痕迹,与其说是‘重要’,不如说是‘危险’。”
“如果被持有着同类型奇迹之人收走,那其实还好,毕竟也会促进【圣徒】的出现。如果接触它的人并未持有奇迹,亦或者是没有以自身的奇迹去压制的话,很容易造成危害,轻则只是自身永远的被痕迹所束缚,重则危害扩大,形成难以遏制的灾害。”
“不过如果是被人收走的话,那应该是被奇迹压制起来了吧?毕竟只是十几年前留下的痕迹而已,想要压制还是很轻松的。”
两位圣职者耸了耸肩,既然时斑身上的痕迹被符士德给强行收走了,那这里也就没他们的事情了,后续如果还有什么针对鼹鼠集团的行动要教会一起,降魔局的人会来教会通知的。
吞拿闻声之后神情凛然:“没持有奇迹之人只要接触就会被永远的束缚?那对经过灵能改造的人呢?对进入高阶段的灵能者呢?”
绘城降魔局起码近百年来都没见过持有奇迹之人,其他城市也没好到哪儿去,毕竟持有奇迹之人确实是少之又少,教会登记在案的候选者也就这么点,分散在全国,乃至全世界的活动范围也就那丁点地方,所以他们对这一片的应对确实是有些空白。
“意志如钢铁般坚韧的存在有强行挣脱出来的案例,也有自身的技艺足够高超,技近乎道几近奇迹般表现的大师尝试过去捕获痕迹,将其化用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中。”
“以奇迹强行压制,和凭借意志从中挣脱出来的存在其实都比较难以利用上这些痕迹,只有以技艺去尝试捕获痕迹的大师们才能将痕迹给利用起来,只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就算放眼全世界,能够做到的人应该也就屈指可数,不能以常理而论。”
圣职者一边给吞拿解释着,一边跟自己的同僚说道:“不过他就算持有着奇迹,想要压制不同种类的痕迹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下次让小红和他接触的时候顺便把那道痕迹带回来吧。”
另一位圣职者点了点头:“是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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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士德抬手用袖口擦了擦涌出来的鼻血,在不断燃烧自身的过程中,他整个人的大脑飞速运转的时候连都上都升腾出阵阵蒸汽似的白雾。
随着眼前的景象缓缓收拢,尽数归入这块全新的苹果怀表之中,符士德也长长的舒了口气。
“整的这么唬人,还以为这玩意多恐怖呢,闭上眼睛把零件重构一遍不就好了?”
焕然一新如苹果般的怀表在符士德手上轻轻抛了抛,符士德稍作思考:“该给你换个新名字……就叫做【绯红之王】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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