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帆飘动,海鸟乘着微风站到了船头。天芝号平稳地行驶在南海,清凉的海风扫在水手疲劳的身躯上,纵是几分解乏。
身后是海员在四处奔走,离开危险的海域后,天芝号的厨房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隆正桐独坐在船头盯着远方,等待食物的同时,万千的思绪逐渐在脑海中整理开来。
南海茫茫,开沧剑的夺回须臾愿,总算是开启了。但据他现在的判断,之后确切的线索方向,大概是彻底断了。
开沧剑的实际位置,非常的不明朗。
在那份他记忆中的资料里,【罗刹海】主须臾愿在南海边缘的一个坐标开启,之后就是一马平川的明显线索,开沧剑的位置清晰无比,夺回流程阻碍不多。
在这次镇压的记录整理者的观点来看,这次桃花宴后对罗刹海的镇压,真正的难度,是在于行者之间各自个体须臾愿间的对抗,也就是十位行者间本身利益诉求的冲突,而并不在于主须臾愿本身。
其须臾愿本身,只是天机网判定为甲字中下的难度。这也是企业联合会议愿意放心将各家心尖上的人放进去的原因之一。
但很显然,记忆中的资料与当前的状况是非常不符合的。
从【恶怒海潮】下的状况来看,隆正桐认为,要处理这里的事情,不仅需要极其专业的人,而且普通的专业,可能都不够。
……
落日余晖。
陈芝彪一口烈酒下肚,肥美的三文鱼生半口不尝,欲言又止。
隆正桐是没有客气的,船是他的,鱼也是他打的。拉起衣袖,整块三文鱼腩蘸上山葵酱油,大口大口地啃。记得小时候在九龙城,这样一块纯正的三文鱼肉,非要得他们三兄妹半個月的饭费不可,无奈金知恩偏偏就最爱这种东瀛人的生冷物,次次都搞得金子程头大得很。
三文鱼腩吃了几大块,两碗鲜甜的葱煮白鱼汤下肚,精力就瞬间恢复了过来。
陈芝彪时不时就瞄隆正桐一眼,看得人浑身不聚财。
隆正桐一贯奉行的是吃不言寝不语的铁律,纵使陈芝彪表情再奇怪,他都一直到自己吃足吃够,才慢慢问道:
“你一个粗人,那么多鬼心思做什么?”
阿彪又闷了一口烈酒,终于是憋不住说道:
“我只是惊奇,龙虎山的手,竟然伸到了这南海来。”他顿了顿,“看来张天师,是一个胆大到通天的人。依我说啊,他也不是传说中那么超凡脱俗啊。”
隆正桐皱了皱眉,不知所云:
“什么……什么手?”
阿彪一脸神秘地坐到隆正桐隔壁,降低声调地说道:
“龙哥,我跟你这么多年……你放心,只要跟朝廷的事扯不上关系,龙虎山要除魔卫道什么的,你把我阿彪也算上,没有任何问题!”
“你究竟在说什么?”隆正桐有点不耐烦,但拿热酒喝暖胃的手却没有半分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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