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说的话啊,你觉得愧疚的话,以后给我加倍赚回来。”时清潇拍拍周时野的肩膀。
周时野轻轻点头。
周砚呈在外面劈柴,劈了好几根木柴之后,斧子与棍子直接分离了,斧子掉在地上。
他忍不住惊呼一声:“哎呀!掉了!”
时清潇示意周时野好好喝粥,站起身走出去,看向周砚呈所在的方向,“你干什么了?一惊一乍的?很容易吓死人。”
周砚呈指着那个斧子,“这个东西太不经用了,掉了。”
时清潇看过去,看到孤零零的斧子,扶额。
自从住进来之后,家里坏了多少东西。
时清潇视线转了一圈,拍板决定,“家里不经用的东西统统换掉,苏家那孩子会的东西不是挺多的吗?糖糖,你明天问问他的意见,若是他同意,请他帮忙弄一下,不会让他白干活的。”
周时棠:“我明天顺便一起问他。”
她想起厨房那个灶也不太经用,不知道哪天就会崩塌,明天也一起问问苏淮礼会不会做吧。
时清潇大手一挥,“先别劈柴了,趁现在水还是温热的,赶紧去擦擦身子,然后睡觉。”
以前的灶坏掉了,现在这个灶是时清潇指挥一家人随便搭起来的,简单能用,就是看起来不太结实。
灶上有一个大口锅,一个大铁桶,一个小铁桶。
大口锅用来炒菜,小铁桶用来煮粥或者煮饭,大铁桶用来烧水。
这三个地方是连通的,每次炒菜或者煮粥,热量会跑到大铁桶那边,用余热来烧水,可以减少使用柴火。
大家陆续去打水擦身子,干了一天活,出了一身汗,浑身黏腻腻的,不擦身子不舒服。
夜幕降临。
时清潇躺在床上,想起一件事,“我今天见到阿善那孩子了,我发觉她对我有敌意。”
周时棠叹了一口气,“我昨天去大伯家,也看到大姐了。她看起来比较冷漠,可能是听大伯母说了什么,觉得我们家对不起她吧。”
“她曾经的未婚夫是安家嫡次子,安家主是吏部尚书,父亲被判流放,她的婚事没了,也不知道她在心里怎么想我们呢。”
周时若皱眉,随即哼了声:“我们哪里对不起她了,她好意思给你们摆脸色,敢摆到我面前来,看我不骂死她。”
周时棠咳了声:“姐,你的狠话要克制一点,她毕竟是大伯的女儿,祖母也不希望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不和。”
其实吧,他们以前与大姐的小摩擦也不少,现在来到岭南,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这个矛盾被加大了。
周时若冷哼,“我就是把她当成大姐,才有什么说什么,不憋着。大姐那人就是讨厌。”
“她有什么话也不说出来,在背后暗戳戳使坏,曾经还偷偷在祖母面前说我坏话,被我听到了,她还死不承认,气死我了。”
时清潇听着两个女儿的话,愣了下,她以前对两个女儿与阿善来往没有太多关注,没想到她们私底下竟是矛盾诸多。
时清潇:“你们小辈如何相处,我们长辈不插手。但有一点要记住,以理服众,一家人更应该讲理,免得有人说偏心什么的。”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本来就是会有许多矛盾,看是大矛盾还是小矛盾,小矛盾还可以调解一下,有些大矛盾可能无法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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